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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来敲门

   “大姐,我想去放风筝,咱们去放风筝吧,下班我买回去!”落璇说的平静,却难掩喜悦。

   小妹妹属于懂事儿的类型,话不多,早慧。从小到大我们都是看着别人家的孩子放风筝,自己从来没有想法与要求,因为明白父母的不容易不敢提出太多的想法,80年代吃饱饭已经属于奢侈生活,能解决温饱也是一种幸福。

   母亲连生三胎都是女儿,姥姥姥爷嫌弃,爷爷更是评价父亲“茶壶里倒蒜”,亲爹的嫌弃一度让父亲崩溃。

   别人家的孩子有人疼有人爱,可落雪三姐妹就是在亲戚的嫌弃中长大。“丫头片子有什么用?!”小舅家第一胎女儿,他就跑到家里在父母跟前哭,以为发生什么事儿了呢,落雪父亲吓得赶紧问:“怎么啦?有什么事儿?”

   “哎呀,可千万不要学了你们!”第一胎女儿就跑到家里哭,也真是奇葩。

   小舅的无心之举却也是极度的嫌弃与害怕。他哭着说出原因父母无语,不知道回答什么,只是事情有点儿夸张,更是极度的歧视。“哎!”

   每当秋收父母都帮着别人干活儿,最后却成了理所当然,“你们三个女儿,以后还指望我们呢。”每每听到的都是这种话。

   小时候的落雪就敏感,就懂得自己跟别人不一样,无依无靠,太多事儿需要自己完成。

   别人的成长是一帆风顺,落雪的成长路却是山路十八弯,处处拐弯儿。随着年龄的长大,落雪就在亲戚们的指点中长大了。

   “小弟,你去放风筝吗?”落雪对着堂弟邀请。

   “大姐,走,咱们去看看。我也想玩儿。”从落雪记事起,就跟伯父住在一个院子里,有的时候甚至为鸡毛蒜皮吵架。如今小弟大学在读。

   落雪在家门口看到洛瑶的时候,一袭红衣:活力满满,笑的时候露出两个酒窝。喜庆而精神的姑娘,多好啊!

   “大姐,我工作稳定下来了!我真的很高兴!”一个人的喜悦是藏不住的。

   “你妹妹在哪儿打算在哪儿上班?”在小妹妹工作稳定前表嫂热心肠的询问。

   “想着进县医院啊!”落雪说的一本正经,对方笑的前仰后合,“你就吹吧,真搞笑!就你们这样还进县医院!”

   人有时候挣得就是一口气,有人发泄出来,有人藏在心里,落雪就属于什么都不说的闷葫芦。

   “哎,今年还不错,好运连连,我能考中,你自己也是正式职工!”被人耻笑的感觉特别难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走,去放风筝!”姐弟三人走到西梁山入口处,放线、风筝逐渐高飞。好喜欢那种向云朵深处飞翔的感觉:有目标好比有方向。

   “姐妹三个都有了工作,咱们村里再也找不出这样的一家来。”这是原来嫌弃落雪一家人的邻居跟别人说的话。

   “时来运转吧,新的时间做有意义的事儿”,落雪的新生到来,包括婚姻和工作都将有新的改变。

   “今天是个好日子!咱们高兴的日子!”落雪哭了!

   “哎呀小弟,风筝不能把线紧紧的攥在手里,要让它有适当的活动度才会越飞越高。是时候拉线再放线。”小弟嘿嘿的笑着。

   放风筝就像人的生活不能永远绷着一根弦捏的紧紧的,要松紧适度才会舒适。

   落雪的生活是在父亲的高压之下经历的,小时候看父亲角色,结婚后因为顾家同样也要看着父亲的脸色,好像父亲开心的时候很少,总是满脸愁容,不是想着这个人对自己的不好就是想着那个人的不好。其实亲戚们对父亲是真的不好,都觉得父亲没有前途,家没有前途,三个小丫头有什么用,甚至主动给父亲捣乱的都是亲戚。

   父亲包的工程被表舅、小舅和姨夫捣鼓着给摧毁了。整个事情经过落雪还小,六岁左右,但是父亲被打、舅姥姥坐在家里门口停留两个小时,说父亲做的不对,“啪”一盆大米黄豆粥被父亲扔在地上。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委屈,父亲也有他的不容易,落雪不懂却看在眼里。所以面对父亲的责骂从不还口,总觉得父母真的吃了太多苦才把三姐妹养大。

   “以后会写了记得把我的生活写成故事”母亲一遍遍的唠叨,她也许是一种期待吧,一种自我暗示与精神寄托。落雪觉得母亲就是在天方夜谭,有些痴人说梦。

   每当秋收母亲干完自己家的农活儿就到小舅家帮忙,而且紧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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