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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就是要朝朝暮暮

   流云兴冲冲的申请好宿舍,也是希望落雪和心怡多住一段时间。

   感情就是在柴米油盐中培养出来,点点滴滴,就像跳舞彼此进退的脚步相互磨合,才知道如何相处。

   每对夫妻都希望自己的生活可以和美幸福,不是每天鸡飞狗跳。

   “走啦,咱们去单位家属宿舍。”流云带着落雪母女到单位。

   干净整洁的房子,看着是有人刻意打扫过的,门口位置有一件苹果。

   “喂?哎呀,好的,谢谢啊,有时间过来玩儿!”流云的通话听在落雪耳朵,才知道是同事帮忙打扫的卫生。

   “你干嘛还要麻烦人家?卫生等我到了再打扫不就行了?”落雪不希望流云麻烦同事。

   “他们听说家属要过来,所以就来帮忙收拾!这不还留下一件苹果!挺不好意思的。”流云左手挠着头发,面朝落雪笑着,有些不好意思。

   “就下了就吃吧,到时候好好谢谢人家!”落雪也不客气,既然东西已经留下就不能再送回去。

   “老婆,我每天在食堂打好饭,我给你送过来,你到时候接一下!”流云计划着,因为没有炊具,所以只能想其他办法。“我们同事家属也都是那个样子。”

   “嗯,听你的!”落雪到z市只能听从流云安排,这地方除了流云谁也不认识。

   “你怎么这么安生看着?在家的时候不是挺猛的吗?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流云发现落雪的安静。

   “嗯?我,老公我,我有些冷!”九月底的z市晚上有些凉。

   “这才九月底,我还穿着短袖,怎么会觉得冷呢?丫头,你冷不冷?”流云摸摸落雪的脑袋笑着问心怡,“媳妇儿,你不会是感冒了吧?”

   “爸爸,我也冷!”心怡拉着妈妈的手一本正经的望向流云。

   “啊?你也冷吗?”流云诧异。

   “嗯,妈妈冷我就冷!”心怡的话惹的夫妻俩都笑了。

   “好吧,宝贝丫头,我可惹不起你!”流云蹲下身子,两手捏着心怡的脸蛋儿。

   “爸爸坏,心怡脸疼!”小手开始扒拉流云。

   “你可拉倒吧,我都没敢使劲儿捏你。”流云有些无奈的瞅着丫头。

   “就是疼,妈妈,爸爸坏,捏心怡!”心怡拉着妈妈的手使劲儿摇晃。

   “那怎么办?”落雪想知道小丫头的动机。

   “爸爸,买好东西就不疼了,我想喝爽歪歪、旺仔qq糖!”孩子的心思大人也没办法猜。

   “啊,吃东西脸就不疼了?”流云故意问心怡。

   “对呀,就是吃东西就不会疼!”

   “真是个调皮的丫头!走,去买!”流云要抱心怡,打算去商店买吃的。

   “哎,别去了吧?你看现在有些黑了,明天再去吧?你说呢?”落雪觉得晚上在单位走动不太合适,也不希望流云同事看到自己这个丑样子:邋遢又土气。

   “走吧,孩子不是想吃吗?别让她不高兴!”流云抱着心怡准备出门。

   “老公,我不想去,你们去吧?我,有些困,想休息!”落雪明明是在逃避,流云也不想勉强。

   “好,那你先歇会儿,我们一会儿回来。”流云抱着心怡出门,“哎!”

   人与人之间区别,有一部分因为外在,而关键在于精神与内心。

   “有时候外面下着雨,心却晴着;有时候外面晴着,心却下着雨。所谓:心晴时雨也是晴,心雨时晴也是雨。”

   落雪的症结就在她的心里:不自信,甚至极度自卑。

   与流云对相处自卑,自己都觉得低人一等。这是她的心病或者说是心魔,有一部分源于家庭的贫穷,另一部分是跟流云交往过程中亲戚或者乡亲的各种阻挠。

   人的出生不能选择,有些不是自己所能左右的。毕竟每个人的能力有限,落雪父母也倾尽所有的去爱孩子,给予她们力所能及的教育,想尽办法托起孩子的明天。可是,却始终有亲戚或者乡亲不希望落雪好,或者说不希望落雪家好。

   明明父母很善良,可是为什么要这样赶尽杀绝一样的,恨不得把人用脚踩死。

   因为三个女孩儿亲爷爷践踏父亲;亲戚们小看父亲,因为没有女儿。甚至小舅在表妹出生时就到家哭泣,怕像落雪家一样三个闺女。

   落雪的成长史就是父母的血泪史,各种刁难,各种努力,各种艰辛,落雪都看在眼里,刻在幼小的心间。所以性格敏感、多疑又自卑。

   自卑的人就像只能活在阴影里不能见光,心灵不能见光,害怕太阳直射,只想躲着。好多人夸落雪漂亮,可是她的心魔让她看不清楚自己,甚至看不见自己的优点。

   这样的人相处起来会很吃力,要时刻关注她的内心与情绪。

   “我不能给流云丢人,我这样很丑,出去会被人笑话的!这么胖!”落雪想把自己套起来不被人看到,所以不愿意出门。

   落雪的害怕引起焦虑,对着夜幕下的玻璃窗打量起自己:“大饼脸、虎背熊腰、大屁股、粗腿,哎呀!怎么打扮也不会好看!”

   落雪捂着脑袋痛哭时,门被打开,流云父母进来。

   “妈妈,吃糖!甜!”心怡拿着旺仔走向落雪。

   “好的宝贝,你吃,妈妈不吃,乖啦!”女儿最好啦,好东西总是给落雪,在家也一样。

   “怎么啦?不舒服?”流云走到落雪跟前,手臂拢着落雪的肩膀,“没事儿,一切有我呢!”

   “老公,我想回去,想家!”落雪哭了,觉得自己就属于那个遥远的山村,不应该出来,外面的时髦漂亮不属于自己。

   “老婆,有我的地方就是家,不是你说的吗?我和女儿都在你想谁?”流云擦拭着落雪的眼泪,“好了,你也是刚生完孩子,慢慢就好了!在我心里你就是最漂亮的!不要总是折磨自己,听话!明天咱们去买衣服!”在流云的安抚下落雪逐渐平静下来,脑袋靠在流云的肩头。

   “爸爸抱抱!”心怡伸着手臂求抱抱。

   “好啦,看女儿都不答应了,来吃点儿东西,我买了奶和面包!”

   “嗯!”落雪破涕为笑。

   自己太矫情吧!明明就是这个样子,自己不能接受,还要强迫流云接受,说到底有些强人所难。

   “为什么别人生孩子都可以恢复的那样好?我这跟水桶似的?”落雪现在才后悔,只是当初怀孕吃的太猛又不能动,现在后悔却也来不及。

   因果循环,既然自己没有管住自己的嘴,就要接受这副模样。原来的杨柳细腰、瓜子脸已经是过去式。

   心怡睡的有些早,在流云的怀抱里安静的睡着,小孩子很容易哄的。开始跟流云并不近,甚至有些排斥,现在已经粘着爸爸不撒手。想要放在床上还不行,必须爸爸抱着才睡。

   “放下吧,时间长了胳膊酸疼会受不了的,小孩子不要惯着她!”落雪跪在床上伸手去接心怡。

   “老婆,我愿意惯着她,惯着你!就算天天宠着能在我身边待几天呢?”流云瞅着落雪,眼中泛着泪花。“老婆我不在家你辛苦了!”

   心怡放在床上的时候哭了,睁眼看到落雪又闭上眼睛睡去。

   落雪侧躺着让心怡枕在自己的胳膊上,另一只手轻轻拍打背部,嘴里时不时的哼着不是曲子的调。

   时间:20:30。

   流云看着眼前的母女,“如果一直是这个样子该多好!”换掉外衣侧躺在落雪旁边,另一只手环在落雪腰间。

   都说家是避风港,如果男人是船那女人就是岸;只有岸才能让航船停下。

   男女共同努力才能撑起一个家,为孩子谋的一片天。

   早晨流云起的早,流云跑步打饭回来落雪母女刚刚起床。

   “快,收拾好吃饭!”

   “真不好意思,今天有些晚了!”落雪有些不好意思。

   “我知道在酒店你没有休息好,一会儿没事儿了你还接着睡,等不忙了我就带心怡。等你睡醒了咱们就去逛街!”流云计划着带落雪和孩子去逛逛。

   “z市的葡萄干特别好,有什么想吃的咱们就买,还有牛肉干!主要是给你买衣服。”流云一边剥鸡蛋一边看着落雪。

   “我也要衣服!爸爸,不要忘了心怡的衣服!”

   “人小鬼大,忘不了!”

   吃完饭流云把饭盆收拾好,准备出门,“爸爸,你带着我!”

   心怡望着流云,然后回头瞅着落雪。

   “去吧!”又留着落雪一人。

   “哎,闲下来的日子真是不知所措,如果在老家应该是上班呢,忙碌起来生活才充实。”落雪又想着早点回到单位,“每天三个人值班,我不在她们两个人也挺累的!”

   仿佛只有想着别人,从来没有顾及自己的家。多一点时间思考流云,或者想想心怡。

   在落雪心里工作不能含糊,家人不能忽略,可是忽略最多,最不上心的就是流云和心怡。

   虽然一直觉得对心怡好,买买买,但是真正用心的时间呢?哪怕陪一陪孩子,跟孩子做做游戏,带她上街都没有时间,每天除了上班就是上班。

   总想着挣钱,可是女人的事业是征服男人,男人征服世界。

   落雪把顺序搞反了,自己努力拼杀,想着帮着流云撑起一片天,可是男人最需要的却被忽略了。

   落雪忽略女人的杀手锏—温柔。如果温柔的对男人,让流云感觉到爱与家的温暖,流云怎么会不相信落雪呢?

   如果方向不对,一切都是费力而拧巴,让人得不偿失。

   在思考的时候落雪电话响起。

   “喂,雪儿,什么时候回来啊?”刘英的电话。

   “我请的一周的假!怎么啦姐,有什么事儿吗?”落雪接到同事的电话以为是单位有事儿。

   “嗯,就是今天早上领导问呢,忘了你请的几天的假?”刘英哈哈笑着,“他自己批的还忘了,真是有意思!”

   落雪也是纳闷,“领导怎么会忘记我请几天假呢?是不是单位里有什么安排?”

   “我也不清楚,我就是不忙了给你打电话聊两句。你干嘛呢?”刘英扯着大嗓门,嘻嘻哈哈的没个正行,用她自己的话就是“不说不笑不热闹”。

   “行了,也别猜了,我打电话问问。”两人挂断。

   落雪打电话给郝院长,“喂?院长您好,我是落雪。”

   “嗯,有事儿昂?”听不出领导的情绪。

   “呃,我请了七天假,您批的!”落雪也不知道怎么表达。

   “嗯!”领导惜字如金。

   “如果单位忙的话,我这边没事儿就会尽快回去!”落雪假请的小心翼翼,话也小心翼翼。

   “嗯!”挂断电话领导始终是一个字。

   “这事儿,到底是什么意思?批给我七天假又反悔了?哎,管他呢,反正刚才也说了,既来之则安之。”落雪躺在床上补觉。

   迷迷糊糊见感觉身边有人,仿佛被偷偷亲了一口,落雪用手推搡旁边的脑袋,以为在做梦。

   接着又被亲一口,“一边去,哎呀!”落雪又用手扒拉,“谁呀?别闹!”然后皱眉接着睡觉。

   “谁呀?张石!”流云张口回答。

   听到声音落雪觉得不是梦,赶紧睁开眼睛。

   “天,听到张石你就醒了?这魅力是无限强大!”流云的话酸溜溜的。

   落雪捂着嘴巴哈哈大笑,“老公,你还想着呢!那天就是个误会!我们对门不是喝药了吗?在去世之前我跟张石一起给他开中药,没有别的,那天晚上你打电话我也是迷迷糊糊的根本没有意识,所以就是胡乱说的,就是跟做梦似的!你不要总想了好不好?”

   看着落雪的傻样子流云无奈。

   “我怎么可能不相信你呢,也就是逗你玩的!但是,男人的心思媳妇儿你真的不懂!我是男人,想的肯定比你多!”

   “嗯,说什么呢?就我这样的,不打扮,肥肥壮壮的谁会喜欢?说实话除了你,我谁都不会放在心上!”落雪说的是心里话,“我只在乎你的想法,你的看法,只有在你面前我才会觉得自卑,才会看不起自己,其他的人怎么看我不在乎!”

   流云听着落雪的话心里暖暖的,落雪的眼睛说的时候定定对望着自己,像是承诺,又像誓言。

   “老婆,我和女儿吃饭了,这个是从食堂带给你的!米饭、馒头、火腿和炖菜!你看还有汤!”流云提的饭桶很大,准备的样式也很多。

   “这么多!我怎么可能吃得完?你把我当什么了?我又不是猪,我饭量很小!”落雪嘟囔着从床上做起来。

   “我知道,又怕你吃不惯,所以多准备了,老婆,你不是猪,我要给你一头猪一样大的爱!让它装着你!”流云的话飘到落雪心上软软的。

   温柔的语言最能醉人,也最撩人,软软的像,像天边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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