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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大敌当前 5K~

震旦食人魔 诚言戒谎 6354 2024-05-28 01:30

   站在上阳城中的禄山一边擦着满头热汗,一边感受着次元石沙漠中的热风拂面而来,现在他已经适应了这股燥热,而且说实话,他现在甚至都都很难说这股热风能否和他心头涌动的热血相比了。

   “你又出去跑圈了?这次跑了多久?”傅月环从屋里走出来,略带责怪的询问道。

   “绕着城跑了三圈,放心,只是比上午多跑了两圈。”禄山笑着回答道。

   “你出去跑的时候记着穿好衣服。”傅月环说着走到院门口把门关好,禄山挠了挠头,他明白傅月环指的是他胸口的那一团猩红硬皮。

   恐虐的馈赠显得十分的扎眼。

   和元伯殿下说得差不多,在他苏醒之后自己的肥胖身躯很快就适应了恐虐留在他身体里的那些新的恶魔血肉和器官,在第一天的虚弱和时不时爆发的剧痛之后,禄山就很快恢复了过来,在第二天他就可疑站立,到了第三天就可以毫不费力地走来走去。

   而在第四天的现在,刚刚围着整个上阳城快步跑了三圈的禄山毫无疲惫的感觉,除了大汗淋漓之外他的呼吸甚至都没有多大变化。

   “你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吧?”傅月环忧郁地说道。

   “这个东西还真有用,我们食人魔虽然速度快但是耐力不太行,往常我大概跑个半圈就该喘得不行了,现在我跑了三圈都不带喘的。”因为跑步而心情愉悦的禄山兴奋地说道。

   他已经能够感觉到这些新的身体零件为自己灌注的全新活力。除了胸部这种要害几乎刀枪不入这点优点之外,在恐虐的馈赠之下禄山的身体素质也一下子得到了强化,心肺功能变得十分强劲,被恐虐强化过得心肺让他几乎不会感觉到疲惫,怪不得那些恐虐神选可以大气不喘地杀穿十条街。

   “那就是个包着糖衣的毒药,元伯殿下也告诉我你的身体情况了。”傅月环小心但坚定地说道,禄山也只是点了点头。

   “我知道,但至少现在糖衣还包在外面,毒药还没发作。”禄山苦笑着说道,“也许有一天我能找到解决的办法,但在那之前我们还是能过一天是一天吧。”

   “不要那么悲观,元伯殿下虽然日理万机,但并不了解这方面的技术,相较而言常年对抗混沌的妙影宗母肯定有办法处理你身体上的问题,精通丹鼎术的昭明叔父肯定会有办法的。”

   “我知道。”禄山点了点头,但没有太大的表示,两人尴尬地沉默了片刻,然后傅月环找到了新的话题。

   “你这头发长得也太快了点。”

   “这倒是。”禄山摸了摸自己的大脑壳子,食人魔本来是不怎么张头发的,但在这短短两周他的头发一下子爆涨到了齐眉的程度,看来恐虐的赐福还有增发的功能,禄山捏了下眉宇间的粗糙头发。

   “刚刚上阳宫来人了,元伯殿下要召见你,过来,我给你打理一下你再过去吧。”傅月环说道,禄山也不推辞,迈步走去然后一屁股坐在了她跟前,郡主班来一把凳子踩在上面,然后看着那些狂长的毛发,用小刀一缕一缕的连根剃去,傅月环理完后面之后又搬着凳子挪到了禄山面前,禄山看着她在自己跟前忙上忙下,不太好意思地笑了下。

   “这可真是麻烦你了。”

   “这不算啥,当初我们从旧世界往回走的时候你提供的帮助可比这周密多了。”傅月环满不在乎的说道,同时用手比这禄山的脑袋观察了一下,不过这也让禄山的双眼只对着傅月环的身体。

   “这把小刀还挺锋利的嘛。”禄山尴尬地错开视线同时岔开话题。

   “这和那把金龙宝刀一样都是元伯殿下赠与我用来防身的,都是昆兰兵工厂锻造的,其刀锋之锐利无人能挡,就连天庭龙卫的龙甲也能划破。”

   “你就拿这样的宝刀来理发?”

   “不然呢?”傅月环说着将一把沉甸甸的头发扔到禄山跟前让他看,看起来像是墩布上的一把破布片一样“你这发量快赶上十个食人魔了,用普通的刀具还真剪不动……好了,这样差不多就行了,好,起来吧,剃完了,你去简单冲洗一下,然后咱们就去见元伯殿下。”

   “多谢了。”在郡主退让开之后,禄山都搂着脑袋站起身来,头皮重新感受到了那久违的凉爽,然后他老老实实地走到一旁的水池,捧着里面的水擦拭着自己布满发渣的脑袋和大汗淋漓的身躯,当他简单的擦洗完时,傅月环已经将一件简单但巨大如双人被单的单衣扛到了院子里。

   “额,郡主,这些事情让我干就行了。”

   “你大手大脚的拿出来说不定就弄破了。放心,不用关心什么级别官职之类的,对食人魔而言只要套上一件衣服大家就会觉得你合乎规矩了。”傅月环说着将摆在一旁门上的镶金眼罩佩戴好,而禄山不好意思地赶紧把衣衫穿戴好,同时在心里仔细回味着刚刚这难得的平淡时刻所带来的那一丝丝温暖和感动。

   然后他深吸一口气推开大门,随傅月环一起踏入了上阳城的街道上。

   为了避人耳目和省去不必要的麻烦,元伯一开始就把他安置在城市外围的一处偏僻宅邸中,而且事实证明他也没指望只让傅月环一个人来保护和监督禄山,整条街道都被彻底封锁,大街两侧的建筑上到处都是站岗的巍京禁军,禄山估计足足有一个营的巍京禁军被布置在这里保护他。

   这倒也能理解,如果禄山暴走的话这些人至少可以拖住禄山,不过相较而言禄山觉得这些人的主要任务还是以防有什么人要谋害自己,在如今天下大乱的情况下,自己如果死于非命就只会让整个食人魔部落乱做一团,就这一点禄山觉得元伯殿下想的可能还乐观了,到时候恐怕大半个震旦天朝避不过食人魔们的怒火。

   当然,除了禄山之外整个上阳的街道也同样寂静无声,巍京禁军严密的管控了整个城市。这份戒严让曾经繁荣的上阳城变得十分冷清,但也让禄山一路畅通,这一路上没有遇到多少人,巍京禁军现在基本封锁了整个上阳城,在完成彻查之前平民和士卒都不允许出门,路上只能看到的只有不断巡视的巍京禁军。

   他们轻车熟路地穿过了大片城区,最终沿着大道来到了上阳宫前,和冷冷清清的整个上阳市截然不同,这里就像是一座繁忙而军营和练兵场,而且驻扎在这里的还有不少卫西天军的士卒。

   广场上有五六十几个骑兵,他们都是卫西天军的新兵骑兵,巍京禁军的铁骑教官正在教导他们端着没有矛尖的骑枪练习冲锋,不过在看到禄山之后这些骑兵就冷峻地勒住战马,无论巍京教官们怎样命令他们都一动不动,只是冷漠地注视着禄山。

   接着则是穿戴着各种各样铠甲的士卒们正在一个硕大的空地上列队,一些巍京禁军正对他们讲解命令和战术,但在看到禄山之后这些人也纷纷无视了禁军的话瞪向了禄山。

   “他们在香积寺失去了很多兄弟姐妹亲朋好友。”傅月环在一旁说道,以她的立场她也能够理解和自己亲如一家的卫西天军的想法,所以也不好说什么。

   “没事,我能理解。”禄山实话实说,卫西人需要时间去抹平伤痛和愤怒,何况他们对旁边的巍京禁军也没什么好脸色看,他的心里也没什么值得不平衡的,相较而言他只是观察着这座临时军营。

   这片营盘有许多禁军士卒在走来走去,因为对上阳人还不算放心所以这些地位崇高的禁军士卒只能担起杂役的工作干各种杂活。他们扛着大量的木杆、厚布和绳索走来,并且将各种武器材料打包装上车。

   这座军营和震旦人的城市一样干净而整洁,禄山对这样的地方十分熟悉,而且也感到亲切,当然,如果他们不那么敌视自己就好了。

   “元伯殿下在训练新兵?”禄山好奇地向傅月环询问道。

   “是啊,巍京禁军会留下一些人做教官帮助他们,第一批会训练四百名弩手,三百名铁骑和九百名玉勇卫士。”傅月环解释道。

   “为什么不在练兵场?”禄山询问道,他还记得那座差点让自己毁了容的练兵场,那里场面够大为什么要用这片场地呢?

   “那里被变化灵用于……处决,恐怕那里未来会被彻底焚毁。”傅月环艰难地解释道,禄山也只是点了点头不再多问。

   “那这些士兵是要做什么?”禄山转而换了个话题。

   “卫西天军损失惨重,卫西天军很快就要出发了,我们需要这些人帮忙。”傅月环解释道,“我们需要优先训练出一队可靠的精锐部队来驻守上阳城”

   “元伯殿下会放心这样的安排嘛?”禄山询问道,毕竟这一路上他已经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巍京禁军对上阳人和卫西天军的不信任。

   “换做其他人的话不太可能,但换做是他的话……”傅月环说话的同时停下了脚步,接着禄山就意识到了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一位禄山无比熟悉的将军正坐在他面前,他的身上披挂着厚实的盔甲,身旁的副将端着一把大刀,但他本人之所以坐着并非是出于傲慢,而是因为他的一条腿似乎断了,上面还绑着固定用的夹板和绑带。

   “张头!”禄山惊喜地说道,但一下子又僵住了,不知道张守珪将军会怎么看待自己。

   “禄山。”张将军在短暂的停顿之后,向禄山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好久不见。”

   “您的腿……”

   “没什么,腿被打断了而已,我也记不太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了,我的副手们说可能是被卷入炮火了。”张将军镇定地说道。“医师尽力保住了我的腿,但他们也没法保证能完全治好我的腿了。”

   “那你还能继续行动吗?”

   “现在还不知道,不过也没什么关系,打仗又不是只需要力气,我过去也是靠脑子统帅三军的,未来也可以。”张守珪将军满不在乎地说道。

   “跟我来吧。”张守珪将军说着转动椅子,禄山这才意识到那是那是一个做工精致的轮椅,他领着两人一起走入了眼前的上阳宫中的。

   宫殿两侧站着不少卫西士卒,他们表情冷峻的站在自己的岗位上,脸上还都刺着各种文字,不过这些人对禄山并没有表示多少敌意,这到让禄山感到十分困惑和惊奇。

   “这些人为什么给自己刺字?”禄山小心的询问道,不知道这会不会触怒到张头。

   “我们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为自己此前的盲目和冲动而感到悲愤无比,所以决定尽力偿还自己为虎作伥的罪过,帮助元伯殿下管好卫西列省。”张守珪将军解释道,他们慢慢走入了上阳宫内部,这里基本完全由巍京禁军守卫,不过张将军没有把他们带进上阳宫中,而是来到了宫外的一处临时扎设的帐篷营地。

   “殿下为什么没在宫殿里办公?”禄山好奇地询问道。

   “昭明殿下现在生死未卜,大概是他想将上阳宫完好的还给昭明殿下吧。”张将军猜测道,他把两人带到了一定高大的帐篷前,那里的巍京禁军看到禄山之后神情复杂的对视了一眼。

   和卫西天军们对禄山的敌意不同,巍京禁军对待禄山的态度更多地是一种极度戒备的感觉,他们大概率曾经亲眼看到过禄山和变化灵的那场史诗厮杀。

   不过禁军们还是退让开来,禄山冲他们点了点头然后低着头迈入了高耸的帐篷里。

   帐篷里不出意外的围满了将官,他前面有三个卫西天军的将军,但一个比一个年轻,而且在看到张将军时都小心而恭敬地退让到了一旁为,显然都是新进提拔的将军。而在他们另一侧则是两个白发苍苍的巍京战将,虽然年纪已经很大了,但他们却完全没有老朽昏聩的样子,两人目光锐利地扫过禄山,并没有任何表达。

   而站在尽头的自然就是神龙长子元伯,他背着手看着眼前桌子上的地图,在看到禄山之后淡淡的点了点头。

   “啊,兵马使禄山。”元伯开口说道,“你的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

   “完全恢复了,刚刚我还绕着上阳城跑了三圈。”

   “不愧是安西兵马使,身子骨就是硬朗。”元伯点了点头,“接下来我们正用得着你的这份力量。”

   “好了,回归正题,变化灵带来的腐败即将被彻底铲除,卫西列省会得到重建和巩固,但这仅仅是震旦一方的危难解决了而已,各个方向都需要我们的帮助,各个方向都事关重大。”元伯看着眼前的震旦地图说道,然后他身旁的老将便清了清嗓子开始汇报情况。

   “根据今日传来的种种汇报来看,目前情况最危险的是辽阔的卫东列省,东疆沿海区域几乎全域沦陷。”

   开场就是个重磅炸弹?在卫东列省那里活动的应该是维利奇吧,那个不人不鬼的怪物居然能搞出这么大的动静?这实在是超乎了禄山的想象。

   “我们现在可以确定的是东线的敌人非常繁杂,他们的主力是尼朋倭寇,但统帅那些倭寇的似乎是混沌勇士,除此之外还有为数甚多的叛贼走狗,我们估计敌众足有百万之众。”那个将军解释道,“如今整个卫东列省的港口城市尽数沦陷,卫东天军曾经尝试声东击西,但对方可以利用各个港口快速运送部队,所以那些攻势最后都以失败告终。”

   “胤隐殿下居然还有余力反击?”禄山颇为赞叹地小声嘀咕道,“对方不是人数甚众吗?”

   “胤隐殿下所率的卫东天军据守在卫东列省的山谷和河道之中,依托地形阻挡敌人的攻势,敌人确实规模庞大,但不知道为什么所有敌人都显得十分迟钝和笨拙,基本没有什么纪律和战术可言,甚至比绿皮还要莽撞。”那个将领继续解释道,“但他们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卫东天军仅有阻挡的能力。”

   “可见目前来讲这震旦东疆显然是最为危机。接着就是南疆和北疆,这两处我们几乎收不到任何消息,当然他们应该也遭到了进攻,可难说这两处战区到底能否和东疆的危局相比,我们会派出一些援军支援,但主力还是应该放在东疆这里以便恭维京畿。”那个白发苍苍的老将建议道,毕竟巍京天庭的不容有失。

   “大暴君禄山,你是从南边过来的,和我们说说南边的情况。”

   “关于这个……”禄山举起手来说道,四下的目光就一下子聚集在了禄山身上。“我在北上之前已经把南方的玉血叛军打到近乎全军覆没了,不过南方那里现在冒出了很多奇怪的野兽人。”

   “奇怪?”

   “是,他们都是些白色的胖子,是不是你们震旦的特产?”

   “我们震旦可不会特产这些东西。”那个将军嘟哝着说道。

   “我也没听说过有什么白色野兽人。”元伯说道,“他们难对付吗?”

   “也就那样吧。”禄山实话实说,“和普通野兽人没啥两样。”

   “那就南线还可以维持,我建议接下来驰援东疆,东夷的入侵已经迫在眉睫,卫北列省虽然暂无消息,但妙影殿下肯定能够守住长垣三关。”那个将军继续建议道,禄山无动于衷的听着老将军的话,接着在听到卫北列省的时候自胸口中突然泛起了一阵特殊的感觉,他的胸口泛着欣喜和期待无比的酸意,就像他小时候上学时在暑假寒假长假前的最后一节课临放学前胸口所泛起的感觉类似。那是极度期待的喜悦之感。

   而这份情感则是来自恐虐赐予的恶魔血肉。

   “我觉得应该去北方。”禄山说道,同时坚定地看向眼前的元伯殿下。

   “我的使者还没从卫北列省回来,不过禄山兵马使,你此番建议有何依据?”

   “额……说实话,这是因为我的心非常期待去卫北列省。”禄山敲了敲自己的胸脯,身旁的震旦人都听的二丈摸不着头脑,但一旁的元伯和傅月环却一下子严肃了起来,看来只有寥寥几人知道禄山此时此刻的情况,也正因如此,他们能够意识到禄山的感觉意味着什么。

   有什么能让恐虐信徒只是听到名字就为之心驰神往呢?当然只有战争。

   “决定了,我们先去卫北列省驰援长垣三关。”元伯不容置疑地命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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