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贵新摇摇晃晃站起身来到洛瞳身边,看着洛瞳手中自己花钱买来的黄符,摇了摇脑袋,他的头很晕眼睛看东西都是模糊的,根本看不清黄符上面的字。
“你说的那个断点在哪里?”
“就在这里。”洛瞳用手指着黄符上的断点,“你看这里,字的笔画根本就没有连上,不能说这张符是废符但也差不多,去去小晦气应该还是可以的,至于……”
庄贵新闭上眼睛使劲晃了晃头,酒精作用下即使洛瞳已经把手指放在那处断点上庄贵新依旧是看不清。再次睁开眼睛希望能好一些,但他刚才喝得又急又快,猛然间上头根本承受不住。
“不行,我看不清,这个话题咱们先保留着,等我醒酒后再说。现在我有个更想知道的问题,想要请你回答一下。”
“什么问题?”
“你刚才说你相信这个世界存在‘鬼’,为什么?”
“我还以为是什么问题呢。难道除了这个你没有别的想问的?”洛瞳似乎有些不想回答。
庄贵新再次摇头,这下他不是为了醒酒而是给予洛瞳回答,“没有,我就想知道你为什么会相信有‘鬼’。”
“我能不回答吗?”
“不能!如果你把我当朋友的话,就请告诉我。”
“也就是说咱们连朋友都没得做咯。”说完洛瞳轻笑了一下,她的眼睛里布满了“我在开玩笑”,可庄贵新他喝醉了根本看不清洛瞳眼睛里的意思。
庄贵新脸色一沉,没有说话转身晃晃悠悠向着防盗门走去,“既然你没有跟我做朋友的打算,那我就不打扰了,谢谢你的酒有时间我会还给你的。”
“喂,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不识逗,跟你开玩笑的啦。”洛瞳紧忙拦住庄贵新不让他去开门,“其实那都是我小时候发生的事情了,说不说感觉意义不是很大,况且咱们现在研究的是黄符又不是我小时候的故事。”
“黄符的事情我已经说过了先放一放,我真的很想知道你的事情。”
“为什么要执着我的事情?眼睛实在看不清没关系,睡一觉就能看清黄符了。”洛瞳狐疑地看着庄贵新。
眼前这个男人明明脸上写满了醉意但是眼睛却是那样的深邃,里面像是藏了许多秘密。
庄贵新努力睁开眼睛,尽可能的聚焦到洛瞳身上,只不过他再怎么努力定住眼睛洛瞳还是出现了三个重影。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想要知道你的过去,但是内心就是有个声音在告诉我去了解你。
你知道吗?这些日子是我最失意的时候,在北春市这么久了,我没有一个朋友,下午离开医院的时候我不知道去哪里,是这双腿带我回到这里并遇到了你……”
越听越觉得不对劲,洛瞳紧忙打断庄贵新,“庄医生,你喝多了并且你好像误会了什么,我……”
话没说完洛瞳便瞪大了眼睛,她的对面不足两厘米的是庄贵新那双醉意朦胧却又深情款款的眼睛……
起初洛瞳有所挣扎,几十秒后她顺从了……
清晨。
阳光透过薄薄的丝质窗帘照在庄贵新的脸上,叽叽喳喳的鸟叫声从没有封死的空调管洞里钻进他的耳朵里。
“嗯……”庄贵新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他的左手臂碰到旁边一寸水嫩柔滑的肌肤。
如触电般庄贵新猛地坐了起来,脑海里不停闪现昨晚的片段,那一幅幅让人遐想不断的画面如洪水般全部涌进大脑。
他机械般将脑袋转向左边,眼前的景象让他想要狠狠抽自己一个嘴巴子。
昨天他只是把洛瞳当成了黑暗中拯救自己的一丝曙光,可偏偏在酒精的催化下,这份感动它就潜移默化成了激动……
身旁洛瞳不着衣物侧躺在薄被里,庄贵新不知道该怎么办,现在起也不是睡也不是,别提多糟心了。
“庄医生,你先穿衣服吧,穿好衣服去外面等我。”
原来她已经醒了……庄贵新啊庄贵新你可真是太该死了,看你该怎么收场。
庄贵新狠狠在心里鄙视着自己,但木已成舟时间也没法倒流,只能接受。
“嗯。”庄贵新应了一声,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于是默默地快速穿好了衣服走出了洛瞳的房间。
客厅里是昨晚未收拾的残羹剩饭,反正也不知道干什么,于是开始动手收拾。
将剩菜剩饭倒掉,那个早已空掉的红酒瓶被庄贵新嫌恶地装进塑料袋放在门外,一切收拾妥当庄贵新坐在椅子上开始度秒如年。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长,洛瞳才走出房间,她手里捧着一本不知道是记事本还是相册的东西来到庄贵新面前。
“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庄贵新不敢去看洛瞳的眼睛。
“喏,你想要知道的东西。”洛瞳没有回答庄贵新而是把手里的东西交到他手上。
“这是?”庄贵新鼓起勇气看向洛瞳的眼睛,而洛瞳则是示意他打开手上的东西。
怀着好奇的心情庄贵新将那个本子打开,是一个相册。第一页全是黑白照片,总共四张,每一张都是一面镜子中心处印着一个黑乎乎手掌。
照片中的手掌印并不是特别清晰,而且一张比一张模糊,第四张能能看出是个手掌印,但是中指和小指的中间都缺了一节儿。
庄贵新皱着眉翻到第二页,第二页是一个女人抱着一个小女孩的彩色照片,女人只是微微张开嘴并没有笑的意思,怀中的小女孩儿噘着嘴眼睛像是在哭。
“等等……这是什么?”
庄贵新将脸贴近相册,眯缝着眼睛仔细看照片。
“我尼玛!”庄贵新大叫一声吓得把相册扔到八仙桌上,然后惊魂未定的将头转向洛瞳。
“第二页那张那是你妈妈抱着你照的?”庄贵新问道。
洛瞳点点头,“你发现了对吧。”
“那张照片背景里的八仙桌该不会是……”庄贵新慢慢移动眼睛看向身边的八仙桌,汗从他的额头慢慢渗出。
“就是这张。”
“你等等,让我去洗把脸。”庄贵新抹了一下额头的汗冲进卫生间。
“啊!!”
一声惨叫响彻客厅,然后就是庄贵新坐在地上伸手指着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