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飞交代下的人一个都没跑了，抓住了野鸡店的小姐，又从小姐嘴里得知了斌哥那伙人的踪迹， 于是顺藤摸瓜，把马老四在清北县的爪牙全都一网打尽。
这一晚上可是把黎明和王所长折腾个厉害，不过战果很是显著，马老四手下人员不光涉及黑社会居然还有毒品和色情服务等产业，这伙黑社会势力团伙的覆灭，狠狠打击了马老四的嚣张气焰。
黎明几人忙了一晚上临天亮时才闭了会眼，刚见着周公，天就亮了，黎明几人个顶个的神情颓废，脸色蜡黄，像是新婚之夜在洞房折腾了一晚上似的无精打采，抬不起头来。
王所长端来早饭，他同样是精神恍惚，昨晚上飓风般的扫黑行动一直持续到凌晨四点才结束，王所长安排完后续事宜，五点回的家，睡了一小时，又匆匆赶回所里，黎明看了眼手机，正好六点。
几人勉强喝了碗粥，睡眠的严重不足导致他们食欲不振，甚至直犯恶心，所有人心里都在想，快他妈结束吧，不管最后的结果是怎样，地主家的牲口也没这样使的。
王所长把沈啸单独关押在一个房间，为此还专门腾出了间宿舍，也方便医生为他治疗使用。
黎明进去时，医生正在给他换药，沈啸则是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听见门口的响动眼珠转了一圈，但还是没有睁眼。
医生简单的给他伤口处上了点药，看见黎明疑似询问的眼神，冲黎明点了点头：“没什么大碍，也没伤着骨头。”说完便低头走了出去。
沈啸全程没动一下，不知道此刻正在想着什么。
黎明半个屁股搭坐在床帮，看着他气就不打一处来。
“老熟人了，不起来打个招呼？”
沈啸的眼珠又转了一圈，缓缓睁开眼，咧嘴笑道。
“谈不上熟，有什么可打的？”
“话可不能这么说，毕竟我想抓你也不是一年两年了，你躲我也不是一年两年了，交情，还是有些的。”
沈啸虽然还在笑，但那笑容几近阴鸷。
“你凭什么抓我？我犯了什么罪？他死了吗？我只是吓唬他而已。”
黎明冷笑的两声：“沈啸，这玩的就没意思了，岁数一天比一天大，怎么还玩小孩那套，你活狗身上了？你不能把我们都当瞎子，不管你再怎么狡辩，我说是谋杀，你就是谋杀。你猜一猜，还会有人来接着杀韩飞吗？如果韩飞真的死了，我就推在你头上，你的结局也会很简单，一命抵一命罢了。”
沈啸眼底浮现出一丝凶狠，那眼神快要把黎明吃了似的。
“呵呵，你不就身上穿了身狗皮吗，有能耐你脱了试试看，我有一百种方法弄死你！”
“呦，这么厉害？那你快来，我都等不及了。”
黎明用拇指狠狠的扣进沈啸的伤口，刚刚包扎好的绷带，又染上一层鲜红。
黎明俯下身子，贴近沈啸耳旁：“还不说，是吗？打算一个人扛？那咱们换个地方，我有的是时间陪你玩，记住，犯到我手里，别指望有人能保你，我会一口一口咬死你！希望你始终能这么硬气。”
黎明拔出手指，用沈啸的脸把手指上的血迹擦干，看他时的眼神满是不屑。
沈啸也是硬气，纵使疼的脸色惨白，牙齿不停打颤愣是没叫出一声。
出了门口，几人都对黎明刚才的行为心有余悸，也从没见过他刚才的眼神，那么狠辣无情，像一头兽。
崔晓更是不无担忧的问道：“黎队，您刚才……算是刑讯逼供吧。”
黎明已经恢复如常，当即反驳道：“又没审他算什么刑讯逼供？我问他什么了吗？老熟人打个招呼，你紧张个毛，去找刚才的那个医生，就说病人的伤口崩开了，请他在重新包扎一下。”
押送沈啸回市局的车队很浩大，为防止意外情况发生，王所长只在所里留下三名值班民警，剩下的人都编在车队里，随时警戒，连他自己也亲自开着押送沈啸的那辆车，可谓下了老本，对此，黎明很是感激。
押送沈啸回市的消息，已经汇报到了局里，连局长张国忠也很是重视，提前等在了门口不停的来回踱步。
两个小时的车程因为以安全为主，黎明他们也不着急走的慢些，最终三个小时到了市局门口。
黎明一下车，张国忠就露出笑容，这一仗打的不可谓不漂亮，两地警方联手一晚上拔除了盘踞在清北以久的黑恶势力团伙，虽不如剥皮女尸案的告破功劳大，但也足以振奋人心，更况且抓住了与剥皮案有关的关键性人物，侦破也不会太远了。
王所长下车见到张国忠敬了个礼，也是很高兴见到曾经的老领导。
张国忠笑着摆了摆手：“小王啊，辛苦你了。”
“局长，不辛苦，您最近身体还好吧。”
王所长和张国忠热切的攀谈起来，黎明则是招呼着众人抓紧时间休整，赶紧把沈啸带到审讯室。
把沈啸带到了审讯室后，黎明并没有急着审他，只是在监控室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沈啸也并没有任何的异常举动，甚至不见他有一丝慌张。就这么看了十分钟，张国忠突然推门进来。
“这小子说了吗？”
黎明摇摇头：“难对付的很，不比一般的小喽啰，审讯那一套怕是对他没用。”
“得尽快撬开他的嘴，咱们没多长时间了。”
“唉，我也犯愁，临来的时候已经跟他打过‘招呼’了，但看样子并没起到什么效果。“
“不管黑猫白猫，能抓住耗子就是好猫，黎明，听过这句话吗？”
黎明闻言狡黠一笑：“倒是有个主意，就是不知道，您能不能同意？”
张国忠负手而立，眼神像能洞悉一切秘密：“你怕是早就想好了吧？说说看。”
“我也是死路里边求活路，既然马老四都把沈啸派出来了，他身边可用的人也就没有了。也就是说咱们已经把他逼上了死路，如果说他下一步还敢有所动作的话，以我对他的了解，下一步怕会是要破釜沉舟。”
自己教出来的徒弟，张国忠比任何人都了解，在黎明还没说出口的时候，他就隐隐的能猜到他口中的那个主意是什么。
“你是说，拿沈啸做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