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主楼的大门,主楼内部是一片幽深不见底的黑暗,随着脚步的迈入,主楼上天花板的灯逐渐亮了起来,昏黄的灯光照亮了这个深夜到访的不速之客。
身后的嘶吼声越来越近,陈渊没来得及具体观察主楼内的景象就抢在那个怪物接近之前将身后敞开的大门迅速关闭并且反锁了起来。
关门之时,他得以看到了在他身后一直追逐的那个怪物的具体模样。
那个怪物长了一副人类的形状,身高大约两米,黑绿色的皮肤上面满是恶心的粘液,它的四肢肌肉很是发达,好似健美运动员一样,有一种古怪的美感,它那长在粗壮手臂的双手之上手背处长满了古怪的肉瘤,肉瘤还在不断的流出恶心的粘液,不断覆盖到手指尖处那锋利如同刀刃般的指甲上,为其附魔,肩膀上的脖子处长出来的不是头颅,而是一根粗壮的触手,触手的根部有着一张长满利齿的狰狞大嘴,里面不断传出阵阵嘶吼,而触手的顶端则是一只猩红的巨大眼珠。
这真是足以让人理智值狂掉的一幕,这一幕并没有持续多久。
你过来啊!他伸出中指,做出了一个勾指的动作,对着外面快去接近的可怕怪物挑衅了一声。
然后他就从主楼里面将大门关闭反锁了起来。
开玩笑,装完这个逼就跑才是人间真理啊!
愤怒的怪物和嘶吼声被隔绝在金属大门之外,砸门声传来,但是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作用,血肉之躯怎么能砸穿金属的大门呢?
——
斑驳的墙壁上沾着一块块已经发黑的血渍,墙皮也有些脱落。
左手边的墙壁旁摆放着一个两米高的玻璃门储物柜,当然,柜子里面什么都没有,柜子上安装着的玻璃门也被暴力打碎了。
右手边则有一间紧闭着的房门,房门完好无损,陈渊伸出手试着拧了一下门把手,打不开。
啧啧啧!我就知道,接下来是不是又要找钥匙啊!
陈渊内心不由得有些腹诽起来。
继续向里面前进,前面是一个横着的走廊,走廊的左右部分挂着两个血肉模糊的人像画。
除此之外,空荡荡的墙壁上什么也没有。
陈渊看了看左右两边的走廊,以及走廊两侧敞开的大门,随后又看了看自己,单手托着下巴,原地思索几秒后突然恍然大悟。
嗷~!
我知道了,男左女右是吧!是这个规律没错吧!
他站在原地开始自言自语了起来。
这样的话,我选右边!
虽然我生理上是男人,但我的心理上可以是双马尾萝莉啊!
他就这样用着连三岁小孩都骗不了的蹩脚理由骗过了自己,然后朝着右侧的走廊走去。
右边的走廊并不长,大约只有十来米就到了右边走廊的门口。
就在这时,异变突起,那个被一枪解决掉的女鬼再次刷新在了陈渊的面前,然后掐住了他的脖子。
就在刚才,女鬼被陈渊一枪干掉后再次复活了,她是越想越不甘心。
心说,老娘居然被一个精神病人拿着一把枪给干掉了!要是在医院的范围之外,我可就真没了。
女鬼很想干掉他,特别想干掉他,超级想干掉他,很特别的超级想干掉他。
但是一想到陈渊手里的枪,她有些怂了,好汉,好鬼不吃眼前亏,明知对方有枪,还想去贴身肉搏,那不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了吗?
虽然她在医院的范围内能无限复活,但是被那把枪打中真的很痛啊!那是灵魂被灼烧的感觉啊!
那要不就这样忍了?可是俗话说得好,忍一时越想越气,退一步越想越亏。
凭什么呀!你闯进我家,完事后还不让我索取报酬,居然还对我上起了手,说好了激情肉搏,你居然不讲武德的拿枪打我!
于是就发生了现在的一幕。
陈渊伸出手臂,试图,再次与女鬼来一场激情肉搏时,女鬼却突然消失了。
打不过你,我还不能恶心一下你了?
女鬼暗中想到。
你出来!快出来啊!别躲在角落里不出声,我知道你在这里偷偷看着!有胆子偷袭没胆子打吗!
陈渊再次犯病,用近乎癫狂的声音喊出来了这句话。
躲在不远处阴影里偷偷观察的女鬼整只鬼都傻了,见过疯的,没见过这么疯的。
是他自己疯了还是外面的人都疯了?
女鬼现在很不理解,非常不理解。
陈渊通过门口,发现现前面真的只能右转,还真是男左女右呗!
右转的长廊正前方又有一个转弯,而长江的左侧墙壁上还有一扇紧闭的房门,房门前的的面上有一摊由拖拽而产生的血迹。
这是医院还是屠宰场啊!
陈渊内心突然想到,还有人管没人管啊!地上这么大一滩血渍都没人清理一下,医院卫生怎么搞的,难怪最后倒闭了。
推开房门,抬脚迈过地上那滩血渍,走入了房间里面。
房门内部,一张张破旧的床铺胡乱的摆放在地上,地面上散乱着各种药瓶和血渍,几乎看不到任何可以落脚的地方。
这……这也太恶心了吧!呸呸!
陈渊看了一眼就退了出去,还非常做作的呸了两下。
这让躲在门后面等待单杀陈渊机会的女鬼很是失落,这小子不上套啊!
顺着走廊继续前进,走到拐角处的时候,突然一个黑色的人影在他面前跑了了过去。
这道人影在他的面前突然出现,让他稍微愣了一下,随之而来的就是巨大的愤怒。
你以为换了一身黑色的马甲我就不认识你了吗!
他一边大声叫嚷着,一边快步朝着黑色人影追了过去,大有一副不死不休的感觉。
吃我一招,饿虎捕食小羊!
就在他即将追上拿到黑色人影时,突然高高跳起做出了一个向下猛扑的动作。
砰!
他扑在了坚硬的水泥地板上,那个黑影在他即将得手之时突然消失了。
只剩下陈渊一头扑在了冰冷的水泥地板上,完事还摔掉了两颗牙!
啊哈哈~!疼死老子了!
陈渊一边喊疼,一边捂着嘴爬了起来。
地面上只剩下了一件黑色的衣服和两颗沾着新鲜血液的牙。
再见了,我亲爱的口牙~
再见了,我亲爱的红细胞~
再见了,我亲爱的白细胞~
永别了,我口腔里的微生物。
他非常做作的进行了一番没什么卵用的告别仪式,然后从地面上将两颗牙齿捡了起来,在衣服上擦了擦,揣进了口袋里,顺带着踩了几脚地上的黑色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