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辰所说的的确是事实。
是他们在连续胜利之中冲昏了头脑,有点轻视邯郸了。
把邯郸当成了韩国的新郑看待。
可是这也不能全然怪他们。
啊!
小五恋恋不舍的收回看向邯郸的目光,问道:“辰哥,你说那怎么办?难道一点一点打过去?
把赵国的城池都占了之后再打邯郸?”
“那样也不是不行…就是有点慢了.也买在是不符合辰哥你的风格啊。
赵辰的风格是闪电一般的进攻,直取目标,用最小的代价获得最大的收获。
这样的做法能让人在短时间内获得很大的成果,给予人巨大的刺激。
新郑那一次就是那样。
他们根本没有任何绕路,直取新郑,直接攻击韩王宫,俘虏韩王。
所有的的一切都顺理成章,没有一点额外的工作。
小五他们都已经习惯赵辰那种做法,现在突然告诉他们要稳扎稳打,一点点攻打赵国,这让
他感觉很不习惯。
张灼也附和道:“是啊,辰哥,这样做的话,我们要打到邯郸还要花费不少时间。
他也们急于夺取邯郸的心情其实也是因为现实原因的限制。
在更加深入赵国境内之后,赵辰率领军队的人数也已经增加了许多。
若是一直持续着攻打赵国,那对于战线拉长的他们来说,就好像长途跋涉去追击一个猎物。
成功了也获得不了多少好处,失败了确是巨大的打击。
赵辰自然是明白着其中的利弊。
他倒是不急着做出决定。
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
时候到了自然有方法。
也就是在这时候,赵辰突然闻到一股刺鼻的味道
那像是将众多呕吐物,排泄为混杂在了一起,呛人的很,把人熏得几乎要室息过去。
有几个士卒甚至因为这臭味静不开眼睛
赵辰不由眉头微皱,问道:“这是什么味道?”
12
小五等人也闻到了,他们捂着鼻子,立即召来一个士卒询问:“怎么这么大的臭味?
那士卒点头,答道:“回各位长官,那是负责清理城中大粪的粪车,现在他们正要出城。
一听说是大粪车,众人感觉那臭味更加浓烈起来,让人几乎快要呕吐出来了。
张灼强忍着想要呕吐的欲望,忍不住骂了一声嗨气。
他们刚进城,怎么就刚好遇到这么臭的的粪车?
实在是倒霉又晦气。
张灼忍不住对他们喝道:“赶紧开门!让那些杂役走远点,别在这里晃来晃去了!”
这臭味不管对谁来说都是一个感官冲击。
再熏下去,恐怕他们真的要吐了。
他们可不想在进入武城的第一天,就给辰哥丢人。
那土卒听着张灼如此不耐烦的表情,还有孩人的姿势,连连称是,立即上前催促那粪车周围
的几个人。
“喂,你们几个,赶紧的!磨磨蹭蹭的,别挡了各位长官的路!
说着,就要身体力行的驱逐他们,那粪车周围的杂役诚煌诚恐道:“小的这就离开,这就离
开,请军爷高抬贵手,放我们一码。”
说着,那杂役就要催着车夫立即启程
车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立即抬起鞭子要打到牛的身上。
带着车上的污浊就要离去。
赵辰坐在马上,将他们的一切行为和表情尽收眼底。
看起来这无比正常的一幕,赵辰的心中却有了一丝异样。
他心中一动,道:“我们刚刚占领武城,这兵荒马乱的,杂役怎么会在这种情况下劳作?
这显然不合理。
正常情况下,听说秦军要打进来,那些赵国的百姓都收拾家当和自已的家人逃命去了。
在这里留下的,都是没有能力离开的人。
这些人一定都听说过秦军虎狼之师的名号,再加上当年长平之战的阴影。
他们都应该怕透了秦军才对。
就像那些跪在地上的百姓,遇到了秦军进城,一个个大跪在地上不敢动,头都低到辰埃里面
了,不敢与他们直视。
在这种情况,这群杂役竟然像是没事人一样,照常干着自己的活计?
在看到秦军进城之后,没有选择等他们走后离开。
而是宁愿与他们相遇,也要离开?
他们是不怕死?还是不要命了?
不管怎么看,这都不是正常人会做出来的事情。
经过赵辰这么一提醒,小五张灼李信三人一,这才反应过来。
是啊!
他们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
这时候,众人对秦军避之不及才对,怎么还会冒看和秦军遇见的时候去清理大粪?
这件事情就这么重要吗?重要到让他们冒着生命危险?
三人纷纷回过神来,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这里面绝对有古怪!”
赵辰点了点头,他的直觉也在这样告诉他。
难道说,这又是辰哥的运气显灵了?
真是这样的话,那接下来他们要遇到一条大鱼啊!
按照辰哥运气的规律,说不定这条大鱼接下来会深刻的影响他们进攻赵国的计划!
之前几次都是这样,这一次也准没错!
小五一想到这里就喜上眉梢,立即命令那些士卒道:“快!将那些杂役统统拿下!一个也不准
放走!”
周围的士卒收到命令,也从这恶臭中回过神来。
连忙下去传令。
那原本即将出城的粪车再次被拦下。
那些跟着车离开的人也被士卒们拦下,然后强行押起来。
不一会儿,那群杂役就按照赵辰的命令,一个不落的都被押送过来。
这群人浑身弥漫着臭味儿,和那粪车上的味道差不多,让周围的人嫌弃不已。
似乎是感觉到了周围人嫌弃的目光,他们端不安的在寒风中发着抖。
等见到赵辰和小五等人走过来的时候,他们似乎知道眼前的人都是大人物。
一个个瑟瑟发抖,双膝一软,就跪倒在地。
一边磕头,一边嘴里不住的求饶:“军爷饶命啊!军爷饶命啊!小的们什么都没有干!什么坏
事都没有干啊!
“军爷明察啊,小的们只是苦命的劳役,从来不敢偷懒赖,求军爷行行好,放了小的们吧!”
“军爷放了我们吧,军爷的大恩大德,小的们这辈子都铭记在心!”
说完之后,杂役们就不住的磕着头。
后面的几个人看起来像是被赵辰吓破胆了一样,发着抖,整个人伏在地上不敢抬头。
赵辰的视线在他们身上一扫,心中已经有了数。
尽管这些杂役看起来都差不多,实际上去有很大的不同。
前面的这些人露出来手粗糙的像树皮一样,手指的骨节变形,指甲里都是泥,脸上身上还有
常年冻疮未愈露出来的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