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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街论国事

鲜衣怒马定九州 笔笔皆然 3172 2024-05-27 22:09

   九月初九,对于九州国是个重要的日子,类似他们的国庆节。而且有长长久久之意。所以这天特别热闹,节日的氛围洋溢在每个人的脸上,一向忙于赶路的客商也在这天放慢了脚步,大都停下在就近的城镇休整一两天。

   陈家茶铺今日的人也特别多,连夫人也早早来到铺子帮忙。

   这时古镇的石板路上来了两匹快马。看着满街的人们,两位骑手不得不放慢了脚步。一声“吁……”两匹骏马在陈家门口停了下来。

   一位衣着素雅的老者对身旁人道:“我们在此休息一会,讨口水喝”。

   老者面容和善,下得马来将缰交与身边那壮汉。他看着铺子门口喝茶的人们甚多,心想此地人怎会对茶如此钟爱,便找了一空桌坐下来。

   那壮汉一看便是个练家子,动作敏捷,将马拴好后,便来到老者身旁恭敬的坐下。对着正在倒茶的陈辰背影道:“小二来壶茶水”。

   “哎,来了,呵呵”陈辰笑答道。他早注意到这主仆二人,一看必是长途跋涉而来。

   老者脸上略有疲惫,但精神抖擞。这仆人却是铁打一般,丝毫不见倦怠。再见二人的马匹甚是雄骏,不似过往客商驮货的马。

   陈辰走到二人跟前,给倒上两杯热茶。笑问道:“二位路过小镇,如果需要吃饭住店尽管说,我定帮您找个物美价廉的店,绝对不会让您二位吃亏上当。”他心里盘算这二位一看就不是普通商客,兜里银子定是少不了。等会定要卖几包茶给他们。

   “谢过小哥,我们只是路过,一时口渴,讨口水喝”,那壮汉答道。

   陈辰道:“哦,我先给您二位倒杯茶,如果有什么需要您叫我”。

   陈辰刚转了一圈,见二人杯中见底,赶忙又给续了一杯。殷勤道:“本店也有上好茶叶,二位如果无论是走亲访友还是自己喝都很不错,有需要的话我为您推荐几款”。

   壮汉礼貌的笑道:“暂不需要了,敢问此路一直向南,可是往荆州方向?”

   陈辰道:“荆州?最近听来往客商说荆州南面最近不安静,有个叫什么“斗米教”的组织闹得很凶,攻打县城,抢劫过往商客,有数万之众,二位要去定要小心。”

   那老者微笑道:“多谢小哥提醒”。

   这时邻桌有人插话道:“听说那斗米教厉害的很,教主张道爷无所不能,每次打仗之前坐坛施法,之后心诚的信徒便会刀枪不入,已攻占不少城池了”。

   陈辰苦笑道:“一群乌合之众而已,朝廷大军一到必定化作鸟兽散,只是苦了那些无辜百姓了”。

   老者“哦?”了一声,笑道:“这斗米教如今风头正盛,有席卷整个冀州之像,小兄弟何以就看好朝廷出兵,看衰斗米教呢?”。这话倒像是个老师在考查他的学生。

   陈辰也不怯场,笑答道:“我给你们分析分析,如有说错的地方,你们就当听一乐”。

   周围几桌喝茶的人,也都加入话题,“你给大伙说说,怎么个事”。连和那老者一起的壮汉也加入进来了。

   陈辰侃侃而谈道:“你看这斗米教名字,拿斗米便可入教,可见教主张道爷也是穷苦出身,无非为了口饭吃,听说他会些法术,无非是用些奇淫技巧愚弄那些穷苦无知百姓而已”。

   他喝口茶接着说道:“他手下信徒都是穷苦百姓,没受过训练,打仗时候都拿着锄头耙子之类的,没有组织纪律。如果朝廷出兵,正面相对必败。如果张道爷要是聪明人的话,抢了城镇钱财就钻进深山打游击,如果他贪图城镇享福的话,结局必定身首异处”。

   那壮汉心里一惊,心道与老者所说的基本相同,瞬间对陈辰肃然起敬。他看了看身旁神态自若老者,对陈辰说道:“你再给详细说,听小哥说话甚是有趣”,众人也跟着附和道。

   陈辰不紧不慢说道:“如果这张道爷贪恋城池,朝廷大军把他围在里面,没有供给,只能困死兽斗。如果他们进入山林,不争一时得失,与朝廷大军耗下去,朝廷还真拿他们没什么办法”。

   老者若有所思道:“那朝廷怎么处理才是上策?”

   陈辰心中暗笑我一个卖茶的在这谈论国家大事,好笑的是还有不少人听。

   他又接着说道:“自古农民都是吃不上饭了才会闹,朝廷应该剿抚并用,对冥顽不灵的剿,对下面无辜百姓好生安抚,他们虽一时受利益驱使,与朝廷作对,但处理好的话,他们又何尝不是我们九州普通善良百姓啊!”。

   众人叫了声“好”,听得那壮汉心悦诚服,那老者倒是波澜不惊地说道:“你年纪不大竟有如此见识,他日必定不凡,哦,对了,你这茶水怎卖?”。

   陈辰笑答道:“区区一杯茶,何论买卖”。说着指着墙上挂着的条幅“茶水免费”四个大字。

   那壮汉不解道:“虽说一杯茶水不值几个钱,但这经年累月是一笔不小数目,你家铺子又靠什么维持呢?”

   陈辰解释道:“来往客商都来我家饮茶,有需要买茶的都会带上一些。我家不仅茶好,还有新品奶茶,而且童叟无欺,不以次充好。”

   老者缓缓站起来,端着茶杯饶有兴致的看着墙上的条幅,感叹道:“一杯热茶,善举虽小,若我九州人人友爱,小善可聚成光啊,好,好啊”。

   说着便向陈辰讨笔墨,陈辰想笑,心想一杯免费茶还给这位老者喝出文人雅致来了。这时候文人墨客也真有意思,高兴了就要提诗作对。我送你一杯茶,还得白搭点纸,直挠头。

   大小姐在屋里早已将几人对话看在眼里,见老者敢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舞文弄墨,必定书法文采了得,定是位大家。见陈辰这呆子模样,赶忙拿来笔墨纸砚。

   老者也不做作,就在方寸小茶座上笔走龙蛇。之后取出印章在上面重重盖了个红戳。

   老者写罢,便与和壮汉与陈辰告辞。二人翻身上马,在街上扬起一道尘土。

   陈辰望着二人远去背影,心道会骑马可真潇洒,看来有空我也得学学。

   回过头看老者留下了一副对联,只是这字龙飞凤舞,他一个也不认识。见旁边立着的大小姐问道:“你看这字让他划拉的,那两下子都不如我,白瞎这纸了都”。

   他不满的收拾茶杯又说道:“走的到快,我还寻思卖他俩几包好茶呢”

   见大小姐惊讶得还立在那,他又看了看那对联,确定一个字都不认得。看红色印章还是不认识,不满道:“这鬼画符有什名气没有?这人谁啊?”。说着用手又在大小姐面前晃了晃。

   缓过神的大小姐真想给这白痴一脚。耐着性子道:“他可是当今帝师——方为宗啊!我们小小茶铺竟得帝师赐了副对联,是何等幸运啊”。

   他见大小姐在双手合十在胸前,不知是在感谢神明还是在感谢帝师。不屑道:“帝师有啥了不起的,也不是皇帝。你感谢他都不如感谢我。不过顶着帝师头衔这字或许能值俩钱,我跟你说这副字可是给我写的啊”。

   大小姐真想给这货一个大耳刮子。心中暗骂“无知,人怎么可以这么无知”。气冲冲拿着对联回到屋里。

   陈辰望着大小姐的背影喃喃道:“帝师有啥了不起,我上小学一年老师就换了三个,念书这些年教过自己老师多的双手都查不过来。只是他命好教了当今皇帝而已”。

   一想到还不知道对联写了什么,便也追了进去。他所不知的是如今皇帝刚刚亲政,皇帝又尊师重道,军政方面多处依赖帝师。方为宗如今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平民百姓平时怎能见到这种朝廷大员,更何况还能得他赐字。

   夫人与大小姐二人高兴得无以复加,夫人看着那对联念道:“茶迎四海客,汤送八方宾横批是仁义九州”二人商议要将字裱起来,再刻一副对联挂于门口。

   这时候一封请帖送到陈家。大小姐奇怪的是何人送的帖?打开一看恶狠狠将那帖子丢在陈辰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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