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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反派剧透我一脸 青花燃 2564 2024-05-21 01:55

   他无所谓地摆摆手。

   云昭心中偷笑,面色不显。

   窗外鼓乐愈渐激烈,她甚至能听见晏南天在领歌。

   她指了指站在殿中一动不动的神躯,问:“你可以自己沐浴更衣?”

   他道:“嗯。”

   “那我先去。”

   “好。”

   云昭心不在焉地泡了会儿热汤泉,从水中起身,取下悬挂在碧玉架上的火蚕布,擦干身体与头发,然后披上那件单薄外袍,系上束带。

   乍看有模有样,其实衣带一扯,便什么也没有了。

   她吸了吸气,拍拍越来越烫的脸,一本正经地走出浴殿,将另一套寝衣交到他的神躯手上。

   眼前忽一花。

   殿中两个东方敛都不见了。

   云昭踮脚侧身往浴殿一瞥。

   透过几重纱幔,隐约见到他一身婚服与神冠都已经整整齐齐摆放在清池旁。

   池中水声微不可察。

   云昭:“……”

   亏她还想了很久很久,想不明白他那个木头身体是怎么穿脱衣服的。

   敢情就是“唰”一下。

   没等她彻底回过神,眼前又是一花。

   他穿着寝衣,系着单薄的束带,从她身旁一晃而过,坐到叠了八十八层的朱鹮翡玉孔羽翎床榻上。

   云昭心跳加速,指尖隐隐有些发颤。

   正要往前走,一根手指拎住了她的后脖颈。

   她没回头,感受到他俯身下来,冰凉带笑的嗓音落在她的耳侧:“气氛到了这里,我必本能行事——想清楚,上去,可就下不来了。”

   他没有呼吸,但她的耳廓却清晰地泛起一阵麻意。

   窗外歌声更近。

   明玉琉璃窗上,影影绰绰映出人形。

   云昭道:“你我成婚,难道不是你情我愿?”

   他:“……”

   他仿佛提了一口气吐不出,半晌,语气悻悻:“倒也不能说不是。”

   他其实也有点稀里糊涂没想明白,怎么随手帮她个小忙,就把自己也给搭进去了?

   “笃。”

   一声细微轻响。

   他的手指从她衣领上钩开。

   云昭大步走向床榻。

   像她这么骄傲的人,怎么可以在大婚之夜自渎?

   这辈子都不要抬头做人了。

   她赤足站在床榻前,抬眸望向那道端坐的身影。

   身后飘来他幽幽的语声:“你自己选的。若承受不住,我也控制不了。”

   云昭深吸一口气。

   说不紧张是假的,便是多饮了杯酒,也没多壮起几分胆。

   心脏错跳,浑身发麻,手指颤抖。

   她将心一横,倾身坐上榻,抬手便囫囵拥住他。

   这个神,她今日是渎定了!

   她盯着眼前这位绝世美男偶,胆大包天地探出手指。

   刚一触到他的衣带,忽然天旋地转。

   她仰身躺在了八十八层朱鹮翡玉孔羽翎上,柔柔陷入一片温软,舒服得直想出声喟叹。

   眼前光线一暗,那具面无表情、六亲不认的身躯罩住了她。

   她甚至不知道衣带什么时候没了。

   回过神时,寝衣已经敞在了床榻上,她紧挨着他冰凉僵硬的神之躯。

   如他所说,根本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殿外传来激烈至极的撞鼓声,傩舞者飞旋,一道道鬼影般的影子掠过殿窗。

   云昭呼吸错乱,心跳失控。

   “怦怦!怦怦怦!”

   这具神身动作太快,常人的反应速度完全跟不上他。

   膝盖被忽然抵开时,云昭吓得闭紧双眼,手指不自觉地攥住那层薄软的北海金蚕纱。

   每一缕头发都紧绷到了极致,她甚至听到了“嘤——”的锋锐耳鸣。

   她重重咬住了牙关,等待未知而可怕的事情降临。

   “唉。”

   一声轻飘飘的叹息落入耳畔。

   她忽然发现自己坐在了窗榻边。

   睁眼一看,身上好好披着那件假寝衣,衣带也牢牢束在腰间。

   东方敛屈一条腿,懒散坐在窗台,恹恹垂眼看她。

   他轻飘飘道:“多大点事,吓成这样。”

   云昭似乎松了口气,又似乎十分失望。

   她缓了缓神,心有余悸:“方才是,幻象啊?”

   那几个瞬间里,他冷酷利落的姿态已在她心中留下了难以磨灭的烙印。

   他用那双幽黑的眼睛定定看了她一会儿。

   忽地笑开。

   那笑容说不上是善意还是恶意,有点坏,有点冰凉,有点危险:“此刻才是幻象呢。”

   云昭愣怔的瞬间。

   剧烈的、强硬的、仿佛将人一分为二的撞入感陡然袭来!

   她惊呼出声,立刻抬手捂住嘴,睁大双眼望向他。

   他似也恍惚了一瞬。

   旋即,他挑起眉尾,微偏着脸,很好心地对她说:“拉你到幻象里面,是不是好受一些?”

   云昭艰难呼吸,思绪一片凌乱。

   现在才是幻象!

   所以她的身体依旧躺在朱鹮翡玉孔羽翎床榻上。

   神魂进了幻象,身体的感受仍然如实降临。

   似是浪潮稍退,整个世界都在撤离。

   云昭还未缓过一口气,那冰冷坚硬的危峰便再度撞开遍地乱花。

   她头晕目眩。

   眼前似有幻觉——她想起了他在楼兰海市一剑一剑无情劈向玄天尊的样子。

   打法极其简单粗暴。

   此刻,他便是用几乎一模一样的姿态,一剑一剑捅向她。

   她后退无路,逃避无处。

   她捂住唇,用力掩饰破碎的呼吸和心跳,想假装若无其事,却又实在装不出来。

   他见她难受,却无能为力,只能想歪办法安慰:“要不要帮你打开窗,看外面跳傩舞?那个领舞跳得还挺有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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