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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爆炸之后

   此次爆炸,广城站三十余名特工死伤,爆炸半径波及百余米,由于事发广场处于闹市阶段,虽为案发时间在午夜十二点,但人流量也极大。事后统计共造成沿街百姓死伤一百余人,沿街建筑物几乎都被大火焚毁,间接造成三百多号人失业。

   而更加致命的是,此日刚好有一个规模巨大的私人聚会在爆炸中心附近的二楼小洋房中举行,与会人员皆是广城市政府高层与商人巨贾,皆全部无一幸免葬身火海,让此时本来局势复杂的广城更加混乱。

   爆炸能量如此之大,说是几桶普通汽油根本没人信,说是一场意外更加没有人信,与其说是一场意外,不如说是一场蓄谋已久的刺杀行动!

   案件影响巨大,军部,警察厅,报社等机关都在第一时间把案件损失连夜上报中央,处座和领袖都在半夜收到这一份份的加急电文,两人都是盛怒不已。并且连夜召集国党高层召开会议。

   当然此次案件虽然死伤惨重,但却还没有入两位大佬的法眼。真正让这些大佬如此大动干戈的则是前几天广西站传回的另一个消息。

   两广军阀头子陈棠在广西边缘屯兵六万,并且联合各地土匪组成叛军,准备北上反蒋。这也就是历史上的两广事件。

   目前据广西站传回来的消息,此项计划还在秘密谋划中,并且有一股外国势力也参与其中,只是谋逆之心已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近期已在广西地区去驻扎的中央军发生了多次摩擦事件,且有越演越烈趋势,驻扎在两广地区的中央军本来就少,只能步步退让,加之广西站刚大换血不久,新的行动队员还在路上,虽有情报搜集能力,却苦于没有执行刺杀任务的能力。处座和校长更是鞭长莫及,在得知广城爆炸案的一瞬间便只觉得大事不妙,看来是有人想对这块肥肉下手了,于是经过几位大佬的商议,领袖决定秘密调集五万中央军,以便随时应对叛军作乱。同时,处座也从闽南,武汉等分站征调两百五十名特工秘密潜入两广地区,以便配合中央军作战。

   此为后话,哪怕是一切顺利,这场大战也要一个月之后才能爆发,而那一百五十名特工想不露半点痕迹地携带大批军火与资金潜入两广地区,自然也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陈宏才虽心中稍安,但真正想要握有实权还得等一段时间,只是眼下处座就已经在电文中训斥自己的无能,居然发生这样的事情,并且也电令杨广义,如若再出纰漏,就地正法!

   此时的广城站内,杨广义,秦玉良,王知深,徐三等一众骨干成员聚集在一起,正颤颤巍巍地等陈宏才训话。此外还有刚刚接到命令带着一队武装宪兵赶来的薛子杰。只是以薛子杰的地位也只敢站在一个中年人身后恭敬地站着,这个中年人身材高大,肩宽体壮,一看就是习武之人,虽穿着一副中山便装,但举手投足间军人气息不减,无形中给人一种极强的压迫感,此人便是薛子杰的顶头上司,也就是驻扎广城的105旅旅长汤国槐

   陈宏才正是火冒三丈,怒目圆睁地看着杨广义,想到这个蠢才差点害死自己,顿时更是气不打一出来,于是便一把揪住杨广义的衣领,啪啪两把打得杨广义晕头转向,边打边咆哮道“蠢才,废物”。

   当然,这两巴也是对其的敲打,经广城爆炸案之后,处座想必已经加大力度调集人马,但是人员具体到达的时间杨广义并不知晓,此时正是敲山震虎的最好时机,正好对杨广义敲打一番,恩威并施,让他自己这军情处第一杀手的名号不是白叫的,也让杨广义彻底断绝造反的心思。

   杨广义吃了陈宏才两个大耳光,顿时只觉天旋地转,晕头转向,脸上虽火辣辣的疼,但自己却也是不敢造次,昨晚处座已经连发两封电文训斥自己,并且明确指出如今正是多事之秋,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责令杨广义立刻停下走私工作。如若杨广义不听从陈宏才吩咐行事,则陈宏才完全有就地正法,先斩后奏的资格。

   这时,在一旁的汤国槐却有些看不下去了,毕竟自己与杨广义也是相识多年,平日里更是私交甚好,眼下杨广义有难,自己确实是不得不帮,总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被人打成猪头。于是开口说道“陈专员,稍安勿躁,如今您就是把杨站长千刀万剐,也解决不了问题的,倒不如大家心平气和地坐下谈谈,分析案情,说不定还可以找到突破口。”

   听闻此话,陈宏才也是停下了手,毕竟自己的目的是敲打敲打杨广义,又不是真的想打死他,何况如今在场的人也清楚了自己的手段,既然汤国槐开口求情,自己正好有个台阶下。于是看了看汤国槐一眼,又看了看快要变成猪头的杨广义,道“好,我今天就看在汤旅长的份上放了你一马”说罢,便松开了紧抓杨广义衣领的手。

   杨广义只觉是锁住自己咽喉的一只大手松口,顿时连呼吸也顺畅得多,他没敢多做停留,赶紧回到队列里面,等陈宏才训话,只是他下意识地瞟了瞟汤国槐,眼神中多了一丝复杂的意味。

   陈宏才的火气也消了点,于是指着杨广义骂道“杨广义,今天的事你无论如何也要给我个解释,到底是哪一个环节出了问题,居然让刺杀队摸到眼皮子低下还不自知。否则,哼”说罢,陈宏才掏出腰间配枪,狠狠地砸在桌子上,怒声吼道“只给我吃枪子去!”

   杨广义捂着自己被打得肿得不成人形的脸,着实委屈得不行,事到如今,就连他也一头雾水,自己确实在一开始就怕陈宏才抓到自己的鸡脚,于是起了杀心,可那也只是一瞬间的想法,老实说,陈宏才在总部是出了名的第一杀手,曾经多少人想杀他,没有一千也怕是有八百了吧,就哪陈宏才的广西之行来说,地方军整整安排了一支荷枪实弹的准军事连队打陈宏才的伏击,可陈宏才不照样活的好好的,可见陈宏才的手段着实不一般,自己这点人撑死监视一下,若是真动起手来,自己怕是没有几分胜算。

   况且陈宏才在总部也是出了名爱钱,倘若真的东窗事发,自己完全有把握用一笔巨款让陈宏才为自己背书,说到底不过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既然如此,那就更怪了,到底是谁想杀陈宏才呢,或者说,到底是谁想置自己于死地呢?因为原定计划就是直接把陈宏才接到广城大饭店,可陈宏才偏偏不按常理出牌,找王知深喝茶聊天,如果说先前迎接陈宏才的计划广城站内部还有人提前知晓,那昨晚的回程行踪知晓的人可就寥寥无几了,更何况能够在如此短的时间内组织行动,可见这些人能力不一般。

   所以杨广义自然是不认为这是一场针对陈宏才的刺杀行动,而且有人窥伺,想置自己于死地,这个人到底是谁呢?杨广义心中自然是有一个呼之欲出的答案,那就是同为走私获利人的万远山和汤国槐,但是杨广义更倾向于是汤国槐,因为说到底万远山眼中只有钱,这种把钱看得太重的人注定成不了大气候,唯独汤国槐这只老狐狸,因为在走私计划中,唯有汤国槐的获利最小,毕竟也只是给他缴纳一笔过路费而已,当走私生意越做越大时,汤国槐自然眼红,眼看一车车的走私军列从自己的防区驶过,看着发得和猪头似的处座和杨广义,汤国槐却只能拿几张薄薄的钞票,不知汤国槐心中有何感想。

   以上心理活动都只发生在一瞬间,但是杨广义看着那边明晃晃的手枪,心中不明为何有种莫名的恐惧,但很快他就调整了回来,道“陈专员息怒,此事是我办事不力,我等广城站上下人员定当自行检讨”缓了缓,他又说道“卑职以为,目前广城爆炸案线索颇少,自然是不好下手。”

   陈宏才也是赞同地点了点头,于是也不再难为杨广义,于是说道“那你把广城刺杀案给我汇报一下,我要知道这个案子到底什么时候可以破。”

   王知深看到陈宏才的态度,自然是颇为欣喜,他可不想过多纠缠在权力的斗争中,于是用眼神给在最边边的徐三示意,让他准备准备。毕竟徐三才是广城刺杀案的负责人,对案件始末最为了解,由他汇报最为合适。

   这时,汤国槐和万远山为了避嫌,主动提出离开,陈宏才也没有拒绝,于是让总务科长秦玉良起身相送。

   当三人大步离开之时,陈宏才对着眼前众人怒狠狠地问道“谁才是这个案子的第一负责人,我要知晓案件侦破的每一步。”

   这时,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聚集在最边边的徐三上,徐三虽早有准备,但真到了这一刻,确确实实有些紧张,加之陈宏才这气场又如此强烈,更是让徐三有些不知所措。

   不过很快徐三就调整了过来,站前一步说道“报告专员,正是卑职”

   陈宏才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年轻人,只见这个青年满脸英气,身板更是挺得笔直,可见此人是经常活跃在一线的行动人员,与杨广义那种酒囊饭袋不同,于是开口说道“和我仔细讲讲案件细节”

   “是”徐三立正回答道。

   于是徐三从案件的背景,再到十里坡现场侦查,再到抓捕和审讯嫌疑人等一一道来。

   并指出经过多番审讯,终锁定嫌疑人是军校学员田武光,只是在昨天的连夜抓捕中,幕后之人并没有落网,只抓捕了其党羽。怀疑是内鬼不止一人,眼下计划是,对外宣称案子已破,并把抓捕的另外几位军校学员释放,目的是为了麻痹对手,等幕后之人再找人与那名没有落网的内鬼联系,最后一网打尽。

   陈宏才点了点头,不得不说这个请君入瓮的方法如果操作得当是极好的。可是其中却有一个缺点,那便是那名替死鬼最后无论如何一定要死。因为如果最后放了这个人一定会后患无穷,即使这个人绝对清白,也有可能被幕后之人的残余党羽再次抓捕,从而知晓更多的秘密,虽说这个田武光只是被人利用,可是说到底罪不至死,不过军情处的做事逻辑就是不留后患,不可能为了一个无名小卒而给人留下把柄,所以田武光必须死。

   不过陈宏才自然是想出题考考徐三,同时也想借机敲山震虎,于是问道“田武光你们最后想怎么处理?”

   徐三微微一愣,他是万万没想到陈宏才会这么问,一时也揣测不出其用意,于是小心翼翼地说道“杀了”

   陈宏才微微摇头。

   徐三以为这位南京特派员大发慈悲,于是有些不确定的问道“那依特派员的意思………”

   “自然是该杀,正所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我可没心思放在这么一个小人物上”缓了缓,他又说道“只是其他几个也不能放过,宁可杀错三千,不可放过一人,杀错了不要紧,怕就怕这些人里面还有问题。”

   此言一出,震惊四座,杨广义更是吓得一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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