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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四十一、锄杀

风影 徐亚光 4417 2024-05-21 00:16

   “梦蝶,你听我解释,这件事真的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我也是稀里糊涂的被他们带到这里来的,都是那个姓聂的,叫什么聂小平的,是他诬陷我。我......”

   “行了,我不想听你解释这些了,总之都是你自己惹的这一身麻烦,你要是不那么多情,会惹出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来吗?我告诉你暮晓,这是最后一次,再有一次,我就不再管了。”胡梦蝶打断林暮晓大声说。

   “行了,行了,你们还是说点有用的吧,我不能总在这陪着你们,林太太,要是没什么想说的,那就回去吧。”沈文渊在一旁催促着。

   胡梦蝶看看他转向林暮晓说:“记住我的话,不许再有下次了!”

   林暮晓握紧了拳头点点头:“好的,我知道了,不过梦蝶,你要想办法尽快把我弄出去,我是实在在这里待不下去了,再这样下去,我真的要疯了。”

   胡梦蝶没好气的哼了一声看了看沈文渊说:“沈秘书,替我好好关照一下他,这位公子哥这时知道难受了,也好,对他也是一个教训。”

   沈文渊笑了笑:“放心吧,林太太,局座吩咐过一定会好好待他的。”

   胡梦蝶看着林暮晓说:“你再坚持几天,局座查明之后,会让你回去的。”

   林暮晓点点头道:“我知道了,梦蝶,你自己要多注意身体,千万不能累着。”

   胡梦蝶一笑说:“你呀,改改你这坏毛病就行了,别总我担心是最好的。”

   林暮晓尴尬一笑,沈文渊闪在一旁道:“林太太,行了,时间到了。”

   看着胡梦蝶走出去,沈文渊关上了牢门,跟在她身后走出去。

   林暮晓快速打开胡梦蝶塞在自己手里的小纸团看了一遍,然后把纸团塞进嘴里咽下去。

   果然,几分钟后,牢房门再次打开,沈文渊站在门前看着林暮晓说:“走吧,林处长,局座要见见你。”

   林暮晓起身打扫了一下身上的衣服看了看沈文渊说:“局座是要放我出去了吧?”

   沈文渊笑了笑:“你自己去问局座吧。”

   林暮晓被沈文渊带到办公室,看了看满脸胡茬的林暮晓一笑问道:“呆在里面的滋味不好受吧?”

   林暮晓苦笑一下说:“唉!这种滋味我以前体验过,要说好受那是假的,局座,我什么时候可以出去呢?”

   “江雪阳是谁?”

   林暮晓愣了一下,他看着低下头想了一会说:“局座,您怎么突然提起这个人了?”

   “你就告诉我认识还是不认识?”再次问道。

   “这都是以前的事情了,局座,我在上海时是做过一些荒唐事,可那都是风月场上的事,不是认真的。再说了,我和这个女人早就没有关系了。”林暮晓说。

   “没有关系?那你手上的表怎么解释?”看着林暮晓问。

   林暮晓看看站在一旁的沈文渊嘟囔了一句:“这个女人怎么什么都说?”

   冷笑一声说:“她是为了就你,怎么你还不想说吗?如果你还不想说,那就继续回去在牢里想吧,什么时候想说了,你再告诉沈秘书。”

   “局座,我说,我说,我只是觉得这件事有些难以启齿,所以我......另外,您也知道,梦蝶现在有孕在身,我是不想她太难受。是我一时没把持住,在香港偷偷和她见了个面。”

   “只是见个面这么简单吗?

   “这,这不就是那点事吗?男人和女人之间还能有什么事?除了床笫之间的云雨之事,也就再没......”

   “林暮晓啊林暮晓,你可真是色心不改,色胆包天啊!你是带着任务去的香港,不是去寻花问柳的,你居然.......我问你,除了你们的苟且之事,还有什么事?大声问道。

   林暮晓看看他道:“我送了她一些小礼物,她送了我一块表,求我帮忙在台湾找到她的哥哥,让他哥哥到香港与她汇合,就这些了,这次我是真的全说了,没有任何隐瞒了。”

   “那你找到他哥哥了吗?”

   林暮晓摇摇头,立刻追问道:“那个魏曦就是这个江雪阳的哥哥?”

   “我只认表,不认人,当我看到那块表时,正巧这个魏曦也在,我才知道,他就是我要找的江雪阳的哥哥。”林暮晓说。

   看看沈文渊,再看看林暮晓道:“你知道这个魏曦牵扯了一桩什么案子吗?”

   林暮晓摇摇头:“局座,我真的不知道。”

   “还有他夫人汪碧涛你都不认识?”

   “张次长我见过,但是说不上话,至于他夫人,我怎么可能认识呢?”林暮晓说。

   点点头:“你几次去汀水湾和荔波路就是为了给你这位相好的找她的哥哥吗?”

   林暮晓微微点点头:“局座,您真的误会了,我不是去汀水湾,至于荔波路那是纯属巧合。您也知道,甲山道就在汀水湾的南边,我是按着江雪阳给我提供的一点点线索去找的,我根本不是去汀水湾的,只是路过那里。”

   笑了笑:“但愿你说的都是真话,你要是有半点虚假或者隐瞒,你知道后果的。”

   “这个时候了,我还隐瞒什么?再隐瞒下去,我这条小命都不保了。”林暮晓低声说。

   看看他,抬头看了一眼沈文渊说:“把林处长带回去吧。”

   “局座,我真的就是被江雪阳利用了,我哪儿知道她哥哥魏曦是什么人啊?局座,我什么时候能回去?”林暮晓大声问。

   皱起眉头道:“你先回牢房里,等我这边查实后再说,林暮晓,你自己心里最清楚,你要是跟我说假话,玩心眼,你就再也见不到你老婆了。就算是你那个叔丈人站出来帮你说话,你也别想走出这里了。我想要是你真的牵扯到那件案子里,你那位叔丈人也不敢多说什么了。”

   林暮晓点点头说:“我明白,我明白,我说的句句是真,局座您可以去核实的。”

   “带他回去吧!”沈文渊说。

   沈文渊走过来看着林暮晓说:“林处长,走吧!局座都说了,他会查实的。”

   林暮晓叹了叹气说:“唉,女人啊,真是祸水,祸水啊!”

   一笑道:“那是你自找的。”

   见过之后的聂小平始终不敢公开露面,甚至都不敢自己一个人走到街上去。

   而在安排下的蔡炳乾却过着异常惬意的日子。虽然他也不敢随意出现在大街小巷,但是毕竟他安排了一个小队十几个人负责保护他,另外还单独给他在郊外安置了一个住处。

   看着屋外的阳光下的绿树鲜花,远处的青山绿水,蔡炳乾长舒一口气回头看了看站在身后的聂小平道:“怎么样?这里还不错吧?”

   聂小平看看他道:“唉,你我都一样,可是待遇却不同。”

   蔡炳乾的大白眼珠子在眼眶里逛荡着看了看聂小平说:“你和我不一样,你投的人不对,现在没有那么耀武扬威了,现在是你明白吗?”

   聂小平轻轻哼了一声道:“是呀,你是省工委书记,而我呢,就是一个联络员,待遇当然是和你不一样了。但是,好在我没有出卖......”

   蔡炳乾眼睛一瞪道:“你这是什话?什么叫出卖?常言道识时务者为俊杰,你难道真的以为我们来了这里还能离开吗?还能回大陆吗?简首是做梦。”

   “唉,一千多人啊!一千多人几乎都是死在你的手上的。”聂小平说。

   “放屁,你手上没有他们的鲜血吗?老冯不是你卖的吗?那条破线上的十几个,除了你,不都死了吗?难道他们不是拜你所赐吗?”蔡炳乾大声说。

   聂小平低下头走到蔡炳乾面前道:“蔡书记,您看您能不能把我要到您这边来?我自己一个人待在城里,实在是有些担心,您也知道,我们的人一向对叛徒那是从不手软的。”

   蔡炳乾看看他说:“这时候知道怕了?早干什么去了?不过你放心,现在你我都很安全,台湾目前己经没有他们的人了,你说谁还能来解决你这个叛徒呢?他们现在己经是自顾不暇了,即便是还有没被抓的,也不敢出来了,早就躲起来了,你还担心什么呀?”

   聂小平摇摇头说:“我不敢保证还有没有没被抓的,人太多了,谁能想到啊,堂堂国防部参谋次长都能是他们的人,这台湾岛上谁知道在哪个地方是不是还藏着他们的人呢?那天,我见沈秘书带进一个人,他手上的表就和魏曦的一模一样。”

   “我正要问你呢,按着你的级别,你是不应该知道这些的,你是怎么知道的呢?”蔡炳乾问。

   “老冯有一次鬼鬼祟祟的,被我看到了,后来也是他让我几次去拿情报,都是这个魏曦出面的,我见过他带的那块表。”聂小平说。

   “听说这次是个什么处长,叫林暮晓,可惜我不认识他,说不定他也是个卧底呢。”蔡炳乾说。

   聂小平摇摇头:“蔡书记,我这人不会乱咬人的,所以我不会去指正什么林暮晓,我只是认得那块表而己。现在我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找一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等这件事过去之后,我就离开台湾,找一个谁也不认识的地方安安稳稳,踏踏实实的过日子,再也参与到这些事情里来了。”

   蔡炳乾看看他一笑:“行了,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我会把你的想法告诉,把你从他手上要到这边来,这样你就安心了吧?”

   “真的?要是那样那可太好了,谢谢,谢谢蔡书记!”聂小平弯腰鞠躬说。

   “不要叫我书记了,我现在是麾下的特侦组长,等我把你调过来,你就不用提心吊胆了,回去吧,再等几天。”蔡炳乾说完走回到房间里,把聂小平一个人扔在院子里。

   看着站在房间大落地窗前的蔡炳乾,聂小平狠狠地骂了句:“狗,纯粹的一条癞皮狗,没有脊梁骨的丧家犬。”

   聂小平骂完之后又笑了笑说:“我他妈也是条狗,唉.......”

   从蔡炳乾那里回来的聂小平坐在车里蜷缩着身子连脑袋都不敢超过车窗。

   开车的司机回头看看他说:“聂先生,你到了,我只能送你到这里了,前面不远处就是你的住处,你自己走回去吧,我还有其他事,要去接人。”

   聂小平慢慢抬起头看了一眼车外问:“这里安全吗?”

   司机一笑:“聂先生,你放心吧,这里很安全,你看看这满大街的行人,警察时刻都在巡逻,你说你怕什么呀?光天化日之下谁能来杀你呀?再说了,岛上的地下党全都被肃清了,没人会来杀你的。你不要自己吓唬自己了。”

   聂小平一撇嘴看看他道:“你懂什么?我太了解他们了,他们无处不在,无时无刻的都存在于我的西周。他们简首就是幽灵一般,神出鬼没,来无影去无踪的,他们想要除掉你,那是绝对不达目的不罢休的。”

   司机笑了笑刚要说话,突然,“砰”的一声枪响,聂小平的左侧太阳穴上被钻了一个洞,聂小平一声未响一头栽倒在座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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