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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9 章 鹤鸣于日落时分

Gin,但初中生 北野行舟 10572 2024-05-20 21:00

   黑泽阵一直觉得赤井秀一和冲矢昴没什么像的,除了都是fbi,见了就很熟悉的感觉,偶尔能看到的跟自己相似的墨绿色眼睛,和相似的背影。

   但赤井秀一没那么多话,也不会往他身边靠,他们在组织里见面的大多数都是相看两厌,只是莱伊得听他的;赤井秀一也不会放下他的傲慢去照顾一群吵吵闹闹的小孩。

   现在看来他完全不了解这个人,毕竟做卧底工作,所有卧底跟他见面的时候都戴着谁也认不出来的面具。

   “冲矢昴?”

   他走到赤井秀一面前,没人拦住他,但黑泽阵也没有马上要动手的意思;他认真地端详赤井秀一的脸,还是不觉得这人有闲心去玩什么学生老师过家家。

   哦,那赤井玛丽到学校的理由也很清楚了,怪不得她说“秀一就在日本”,而且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看他的表情很奇怪。得益于越这话时候的语气,以及更远处吹过树梢的风。

   赤井秀一的嘴角有那么一丝苦笑的意味,又马上就收了回去,他换了个语气,虽然不是冲矢昴的声音,但足够让人分辨出本人的味道:

   “嘛……阵君。”

   他看到,那一瞬间银发少年的表情变得很可怕。

   黑泽阵动了动食指,这通常是他要发火的征兆,但他表面上很平静,平静到好像什么都没听到的地步;前两个月的记忆如开闸般涌入脑海,某个粉毛老师若无其事地说“你可以叫我叔叔”的模样出现在他面前。

   老旧的公寓、学校的教室、下午的网球场、安静的黄昏……一一展现他记忆的浪潮里。

   他闭上眼睛,把恼人的记忆从视野里赶出去,再看向赤井秀一,问:“我‘生前’跟你关系很好?”

   赤井秀一想了想,回答:“难道不是吗?组织里的人都知道你我关系匪浅。”

   呵。

   组织里的人都知道莱伊性格傲慢且话少,是琴酒最不喜欢的那种同类人。赤井秀一,你胡说八道的本事倒是一点也没退步。

   黑泽阵把他刚扔到角落里的记忆拎出:

   “我们在巴黎的街头相遇,有过一段美好的时光……”

   “第一次合作任务的见面地点,除了你差点往我脑袋上开个洞外都很愉快。”

   呵,是很愉快。

   黑泽阵记得自己刚见到“诸星大”的时候,还以为他认错了人,毕竟长得像的人也有不少;他是听说宫野明美的男友要加入组织,才特地去看的,等见到人,哦,纯度100%的卧底一个。

   他想过让赤井秀一的卧底行动从一开始就失败,但最后还是没这么做;莱伊的代号是黑泽阵选的,那次任务也是他选的,赤井秀一差点被打了一枪是因为摸了他的头发,还说脏了很可惜。

   “那我的照片?”

   “组织里很多人都有,毕竟你是大家的情人(要杀死的对象)。”

   所以爱尔兰十世还有贝尔摩德那个乱来的女人到底卖了

   多少他的照片?还是说贝尔摩德拿他的照片当组织宣传海报在大街上发放了?

   黑泽阵决定回去再找贝尔摩德和爱尔兰儿子的麻烦,现在他没心情,只是机械地回顾着两个月来的记忆。

   “我给你的饮料很好喝对吧?”

   “其实我觉得……味道也还行。”

   说到这里的时候,赤井秀一难得迟疑了一下,虽然他就喝过一次killwhisky,但他这辈子都不想再打开那个潘多拉的盒子了。

   黑泽阵都被他气笑了。

   他凝视着那双跟自己色泽相似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问:“很有趣吗?”

   赤井秀一叹气,很认真地对黑泽阵说:“我从没想过戏弄你,只是没认出你而已。”

   直到几个小时前,他都没有相信黑泽阵就是琴酒,降谷零可以为他作证……虽然他觉得降谷零大概不会愿意为他作证了。

   黑泽阵看了他半天,才冷笑了一声。

   那是属于组织里的琴酒的笑,每当他这么笑的时候,八成是有人要死了。

   但银发少年只是把湿漉漉贴在身上的头发拨开,相当随意地说:“我现在没力气打你,我说过恩怨了结就是了结,不会再为以前的事纠缠,但最近别让我再看到你。”

   没力气是真的,他现在打赤井玛丽都费劲——虽然赤井玛丽的身体拖后腿,但她怎么说也是mi6的干员,小看她是要付出代价的。

   赤井秀一说好。

   他抬手又放下,黑泽阵的目光也落在赤井秀一左肩上,那里有道不是很显眼的咬痕,看到那样东西的时候黑泽阵的心情就更糟了。

   赤井秀一注意到了他的视线。

   黑泽阵嘲讽地笑了笑,说:“把它消了吧,别让人家小女孩知道你说她是狗。”

   赤井秀一说他确实打算消掉来着。

   赤井玛丽看着他们两个,摇了摇头。

   小巷里一时陷入寂静,没人再说话,黑泽阵不耐烦地扯扯自己的银发,灰黑的水顺着往下流。

   一片安静里,诸伏景光靠着墙给降谷零发消息,说人找到了,不用担心。

   降谷零很快就发来了回复:他怎么样?

   诸伏景光往黑泽阵的方向看了看,知道黑泽这个时候不喜欢被打扰,就回道:人没事,心情很差。我会照顾好他。

   降谷零:那就好。我正在调查鹤鸣港旧案,可能是他不想回忆的东西,他的记忆现在无法控制,你尽量避免跟他提到相关的东西。

   诸伏景光:我知道。手续怎么样了?

   降谷零:快了,明天。我让黑田把你的档案从警视厅公安部调取出什么。他们正在为户籍系统的漏洞应该由谁负责吵。

   诸伏景光:不愧是zero,传说中横跨黑白两道、在警方都有不少人的幕后黑手啊。

   降谷零:你就不要开这种玩笑了吧!

   诸伏景光:(笑)

   降谷零:还有一件事,我们

   的人在鹤鸣港附近看到了疑似“黑泽阳”的身影,也有其他势力的人到了这里,可能是针对我们来的,小心点。()?()

   诸伏景光:有组织的人吗?()?()

   降谷零:可能有人背着我行动,乌丸莲耶死后想脱离组织单干的人不在少数。()?()

   诸伏景光:我知道了,我先带他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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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他收起手机,跟赤井玛丽对视了一眼,两个人虽然不熟,但在这个场景下的心情却微妙的相似。

   小巷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喂!你们!”

   有穿着警服的人从废弃广告牌那边过来,一边跑一边喊,但看到里面的情况又放缓了声音:

   “我们刚才接到报案,有人目击到这里有人斗殴,还听到了枪声,请问这里发生了什么?”

   赤井玛丽注意到有人的时候就提前把枪收起来了,两位警察的目光也没停留在现场看起来最柔弱的初中女孩身上,他们横竖看了看,就算这里打过,也已经打完了。

   浅金色头发的女孩对两位警察说:“不好意思,这是我们的家庭矛盾,让您见笑了。”

   一位警察问:“那枪声……”

   靠着墙挡住弹痕的诸伏景光回答:“可能是他们听错了,刚才这座广告牌倒下,发出了很大的声音。”

   几位经验丰富的人轻而易举地把两位年轻警察忽悠走,然后处理掉现场的痕迹,极其专业。

   最后,赤井玛丽说:“先去换衣服吧,你们两个。”

   她那搞得很狼狈的大儿子,和外表与心情一样狼狈的juniper,怎么看都是后者输的更多。

   ……

   诸伏景光在秋田县找了一天一夜,根本没找落脚的地方,幸好赤井玛丽早就有所预料,让跟她一起来的女儿在酒店多订了两个房间,并买了衣服。

   世良真纯看到她哥跟黑泽阵打架,目光在两个人之间逡巡,但很懂地什么都没说,把衣服塞给了她哥和琴酒。

   秀一哥啊,这就是你说的对琴酒念念不忘……地去打一架,对吧。

   她悄悄把目光投向母亲。

   赤井玛丽看起来年幼但依旧有着家长的威严,她抬腿搭在酒店楼梯上,拦住了儿子的去路:

   “秀一。”

   赤井秀一停下脚步,他本,就来了。

   他等着赤井玛丽的下文。

   赤井玛丽叹气,还是没能直说,毕竟有人不想说,她尊重那孩子的意愿。她只能隐晦地提醒:“你马上就要失去一样很珍贵的东西了。”

   赤井秀一不为所动,反问:“我失去的还算少吗?”

   是啊,我们都失去了很多东西,所以剩下的才弥足珍贵。赤井玛丽说也是,你应该不会后悔吧?

   她那任性的大儿子,从不后悔自己做出的决定。

   ……

   酒店的房间。

   “黑泽?”

   诸伏景光从公安派来的人手里拿到临时公寓的钥匙、给黑泽的药、

   备用手机和两只猫()?(),

   以及一些文件()?(),

   他回到酒店的房间?()?[(.)]◆?%?%??()?(),

   本以为黑泽去洗澡了()?(),

   但不是。

   黑泽阵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望着酒店的天花板,衣服没换,头发上的灰水在被子上晕染开点点污渍。

   房间里什么都没被动过,他从进来开始就躺在这里了。

   “黑泽!”

   诸伏景光的心揪了起别吵,我有点累了。

   他的声音很低,几乎听不到,诸伏景光只听到几个音节,但还是理解了黑泽的意思。

   累了?

   我知道你很累!但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你明明很讨厌身上被弄脏吧?你这样是不可能睡着的吧?我从东京到秋田找了一天一夜,是来看你这么对待自己的吗?!

   诸伏景光感受到自己胸腔里的空气仿佛在燃烧,他强行拉开黑泽阵的手臂,看到银发少年回避了他的视线,忍不住问:

   “赤井秀一对你做了什么?!”

   “没什么。”

   被问的人没看他,也没看任何地方,黑泽阵听到他家小孩、不,应该说是苏格兰忽然提高的声音,又补充说跟赤井秀一没关系,是我记忆的问题。

   “黑泽阵!”

   诸伏景光攥住黑泽阵的衣领,把人从床上扯起来,他跟那双墨绿色的、几乎没有焦距的眼睛对视了一会儿,终于爆发:

   “跟他没关系?这话说出口你自己会信吗?他对你!我在你心里到底算是什么?”

   有点联系的熟人?被放在家里的小孩?还是被划分到保护圈里不需要参与任何事的被保护者?

   黑泽,你是不是真的以为,我是不会生气、也不会对你做什么的老好人啊……

   “苏格兰。”

   “你应该叫我诸伏景光!”

   “……”

   “苏格兰只是我的一部分,诸伏景光才是我的名字!你凭什么自顾自地以为我恢复记忆就会变回苏格兰,就跟你毫无关系了?!”

   诸伏景光用颤抖的手重重把人摔回床上,声音也没那么稳。

   那双墨绿色的眼睛终于重新聚焦,朝他的方向看什么。

   他了解这个人,他花了整整三年的时间让黑泽习惯自己的存在,可黑泽从一开始就没想过他们能有多久的未来。

   “别自以为是了,黑泽,你甩不开我的,我说过,我不会离开你,你也别想离开我。”

   他抛下话,转身就走。

   他去找赤井秀一。

   “……”

   黑泽阵动了动手,但还是没追上,他继续躺在那里,听到走廊里传来的声音。

   诸伏景光离开的时候没关门,故意的,或者忘了,总之他找到赤井秀一,两个人就这么打了起来。

   黑泽阵能听到。

   他觉得很疼,身上没有伤口,但记忆里的痛苦铺天盖地袭来,

   几乎要盖过现实;他用右手撑着慢慢起身,将手指嵌入左臂死死按下去,终于找回了知觉。

   银发少年摔到床下,踉踉跄跄地站起来,等走到门口的时候,他深呼吸,已经完全恢复了原本的模样。

   他说:“吵,别打了。?()_[(.)]?2?%?%??()?()”

   赤井秀一知道苏格兰会来找他打架,也做了准备,但没想到苏格兰会这么疯;他看到赤脚走出来的少年,发现琴酒没换衣服,那头银发上毫无光泽,整个人也都笼罩在低气压里。

   黑泽阵走到他们面前,把诸伏景光拉了回去,然后对赤井秀一说:“对不起,我家的孩子给你添麻烦了。()?()”

   赤井秀一不是个迟钝的人,起码没有某个人那么迟钝,他看到黑泽阵的样子,又看了看甩开黑泽阵手的苏格兰,问:“我什么时候伤害到你了?我先道歉。()?()”

   “没有,是我的错。你不用把这点小事放在心上。()?()”

   黑泽阵说完就往回走。

   诸伏景光依旧站在走廊里,动作平稳地抹掉脸上擦出的血痕,才说:“谢谢你当年在天台给我的信任,我今天本来也没想跟你打。算我欠你的。”

   赤井秀一不这么觉得。

   但他从认识最开始就没能改变过苏格兰的任何想法,所以他也没有反驳,只是问:“他怎么了?”

   黑泽阵也没关门,酒店的房间里传来模糊的水声,他去洗澡了,这样确实很难受。

   诸伏景光往那边看过去,回答:“不知道,我还以为你会知道。”

   赤井秀一也瞥向那扇半开的门:“主观角度来说,我没有对他做什么的想法。”

   客观地说……他也不觉得琴酒会被他怎么样,但从事实上看好像不是这么回事。以及,赤井玛丽的话是什么意思?赤井秀一觉得他妈知道点什么,赤井玛丽却不愿意再说下去了。

   “莱伊。”

   诸伏景光忽然喊他。

   “只有你还会这么叫我了。”

   赤井秀一还有点不习惯,毕竟他的真名暴露后,组织内外认识的不认识的人都不再叫他“rye”了。除了……他还没暴露的时候就“死去”的苏格兰,苏格兰对他的印象还是在组织里共事的那段时光。

   诸伏景光侧头过去:“不好吗?有件事我想告诉你,公安的人在鹤鸣港看到了‘黑泽阳’,你觉得对方来这里跟黑泽有关系的概率多大?”

   赤井秀一点了根烟,慢悠悠地回答:“那可不好说。”

   房间里。

   黑泽阵靠在浴室的墙上,垂着头,让冷水顺着身体流下。水从浅灰色很快就变成了无色,然后又因为浸开的伤口变成了浅红。

   他在看降谷零发给他的消息。

   六月底,将是组织彻底消失的时候。

   “反正都要结束了。”

   黑泽阵有个计划。

   他想去旅行,出去走走,离开日本,离开美国,去哪里都好,离开这些熟悉的人和事。

   也许他会去欧洲,他曾在那里度过一段还算愉快的时光;也许他会去中国,那个国家没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

   ;也许他会回到海拉,雪原里的狼群还在等着他回归;也许他会去一座没什么人的小镇,在宁静的时光里喝着下午茶。()?()

   黑泽阵始终是个很喜欢生活的人,他从没想过自己会死,除非是死在任务里;他曾经想过邀请其他人一起离开,算来算去所有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就算了。他有空会回来看看,反正他没有工作,惬意得很。()?()

   他把浴室里的水换成了热水。()?()

   体温依旧很低,从几十年前开始就是如此。他认真地把头发洗干净,就像小时候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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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他记得那天的阳光很暖,年轻的赤井玛丽去北欧看他,说留长发就像样子一点,然后帮他把弄乱的头发整理干净。

   当时他的头发才长到脊背中段的长度,赤井玛丽给他梳着头发,问:“任务结束了吧?不打算剪掉吗?”

   他说:“我答应他了。”

   赤井玛丽轻轻叹气,年轻的母亲还没找到跟孩子处理关系的窍门:“我不是说了吗?秀一被我要挟来骗你的,他没留长发。”

   “我知道。但我答应了。”

   “这么看重承诺会吃亏的,人类的社会跟你以前的世界完全不同哦。”

   “嗯。”

   从头到尾他都回答得相当干脆,让赤井玛丽无话可说,她把银发整理得漂漂亮亮,满意地退开一步。

   她说真想给你拍张照片啊,可惜你的工作不能留下任何影像,算了吧。

   然后赤井玛丽问他:“你当时为什么咬他?”

   他反而有点疑惑,歪了歪头,回答:“我打赢了。”

   “然后呢?”

   “他很厉害,但我赢了。我会接纳他,保护他,承认他是我的家人。如果他死了,我会为他报仇。”

   赤井玛丽拿手指弹了弹他的脑门。

   “人和人不是这样的,juniper。”

   “所以不用告诉他。”

   “那我呢?在你看来我是什么样的?我不能算你的家人吗?”

   “很麻烦的人。”

   最后赤井玛丽没办法,就跟那边正在和赤井务武谈话的男人喊:“哎,维兰德,管管你家的孩子,他要把我儿子带回雪山喂狼啊——”

   记忆的最后是一片笑声。

   黑泽阵终于把头发洗干净了,他洗得很慢,花了很长的时间,总觉得还是有点脏。

   最开始他完全不会打理这头只会在战斗里碍手碍脚的长发,还是赤井玛丽教他的;他小时候认识的人不多,能算他长辈的女性也只有赤井玛丽一人。

   所以,只要不涉及根本性的问题,黑泽阵就会给赤井玛丽面子——哦,赤井务武的事除外。

   “喵?”

   “喵——”

   黑泽阵正在发呆,有两只小脑袋挤进了浴室。他跟小黄猫和小黑猫对视几秒,把猫拎起来,动作流畅地丢了出去。

   洗太久了,浴室里都长出猫来了。

   ……

   酒店12层的餐厅。

   一群没吃饭的人在这里聚集,包括凌晨就被叫醒压根没

   吃早饭到现在的赤井玛丽和世良真纯,找了一天一夜根本没吃东西的诸伏景光,和给黑泽阵做了太清淡的晚饭结果自己没吃的赤井秀一。

   幸好酒店的餐厅24小时提供餐点,不然他们就得等到中午才有饭吃了。

   这群人正在一边吃饭一边交流情报。

   “fbi没有相关的线索吗?”

   “都说了没有,这里是你们公安的地盘吧。不如问问那边mi6的女士。”

   “没有,我们没有在日本展开什么行动,我跟真纯只是恰巧来这里。”

   “妈妈,就直说我们是来看……”

   “一家人三个姓氏啊。”对赤井秀一的记忆更多停留在「诸星大」这个名字上的诸伏景光终于吐槽了。

   世良真纯转头看他,因为是「同龄的哥哥」的关系,她跟诸伏景光比较能说上话。

   她伸出一根手指,说:“不,其实我还有个二哥,他的姓氏跟我们都不一样,我们今天就是来看他下棋的。”

   没错,他们是来看羽田秀吉,也就是她二哥的将棋对局的。二哥要挑战一位早就退出棋坛的老前辈,这位前辈曾经指导过羽田秀吉的义兄、天才将棋选手羽田浩司,所以这次的对局对他来说意义重大。刚好没有要紧事的赤井母女就来了。

   赤井玛丽正在喝茶,她一边去拿点心,一边轻松地说:“如果务武还活着,现在用的应该也是另一个姓氏吧。”

   诸伏景光:真搞不懂你们赤井家的人。

   他想起另一件事,就往赤井玛丽的方向靠了靠,压低声音问:“我在组织里听说过,赤井先生是被琴酒……”

   赤井玛丽却大声打断了他的问话:“我不觉得那孩子会做出这种事。”

   原本是想小心问的,但这下子赤井秀一和世良真纯都看过来了。

   赤井秀一向诸伏景光投的。

   诸伏景光只好说:“莱伊,你知道组织里关于你父亲的说法吧,没有恨过黑泽吗?”

   因为是比较大的事,就算一向贯彻神秘主义的组织里也有不少人听说过那个传闻:十多年前那位先生让琴酒去抓某个人,要求是活捉,但琴酒开枪把对方杀了,当时的死者就是赤井务武。

   当然,那时候的诸伏景光还不清楚被讨论的人是赤井务武,只知道那是个mi6特工,更不知道同样在听的莱伊就是传闻主角的儿子。他是恢复记忆,整理相关情报的时候才发觉这件事的。

   赤井秀一的回答是:“我不觉得他会死。”

   他加入fbi是要找失踪的父亲,不是挂了的死老爹。

   以他对父亲的了解,赤井务武是个非常谨慎、有着强大推理和布局能力的人,既然母亲收到了搬离英国的提醒,那父亲一定早有预料,死在十七年前的几乎为零。现在负责追杀赤井务武的琴酒还是卧底,这个人会死的概率就更小了。

   而且,就赤井秀一看来,组织里的传闻都很难当真,特别是关于琴酒的……他已经深刻认识到这点了。

   “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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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你不如问我明美的死让我对他的看法有什么改变。”()?()

   “呃,明美小姐没死,没人跟你说吗?”()?()

   “……啊?”()?()

   “诶?哥你不知道吗?当时我们在一起开会,还有志保姐姐……”

   赤井秀一,陷入了沉思。

   是的,有一天宫野家亲戚朋友开会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参加了,这群人里原本有人想把事情告诉赤井秀一,但后来发生了莱伊先生当上组织二把手的事,于是……

   其他人会说的吧?至少波本/降谷警官/安室哥哥给他打电话了,他们应该交流了情报。

   所有人都这么想,至于降谷先生,他那几天忙到起飞,而且他觉得宫野家的家庭情况不需要他插手,他真不认识什么宫野透,难道赤井玛丽不会说吗?

   赤井玛丽:iomo

   赤井秀一用左手抵着额头,听世良真纯讲完那天晚上的事,终于端起了杯子:

   “只有我不知道?”

   “好像是。”

   诸伏景光环顾四周,说出了这个残忍的答案。好吧,他觉得这不是赤井秀一的问题,他们那些人里应该有那么一个记得说一下。

   “……”

   “你拿错了,那是真纯的茶杯。”

   “我原谅他。”世良真纯站起来,给自己倒了一杯果汁,然后把话题放回到最开始,“所以,你们刚才在讨论的,叫做‘黑泽阳’的男人,是谁?”

   光听姓氏就觉得很麻烦了。

   世良真纯一向不怕挑战,毕竟她就是非常喜欢冒险活动的那种侦探,但不管怎么说最近遇到的状况也太多了,不是说组织要没了求稳吗?你们这些人哪里稳重了。

   诸伏景光看了一眼依旧在沉思的赤井秀一,回答:“二十年前曾经是黑泽养父的男人,昨天在那座废弃港口附近出现了,不过按理来说他已经死了。先不要跟黑泽提这件事,他——”

   “那不是本人。”

   黑泽阵的声音从他们身后传“哎?他不是一直这么穿吗”。

   他抱着两只猫走进餐厅,脚步轻松,完全看不出来两个小时前狼狈的模样,甚至笑了笑。黑泽阵坐到赤井玛丽和诸伏景光之间,自然地插入了话题。

   “昨天我见过他,他不是黑泽阳,黑泽阳已经死了。”

   “能确定吗?”

   “嗯,”黑泽阵接过世良真纯顺手倒给他的果汁,语气平淡地说,“不是被组织暗杀,也不是什么特别的死因,就是在下班时间为了救被罪犯袭击的学生冲上去,被人捅了几刀,医院没抢救过来,死了。”

   因为他的关系,黑泽阳暂时离开了东京,调职去长野,在黑泽阵回去之前他不会再接触相关的工作,组织的人也不会暗地里对他下手,毕竟——

   毕竟那位先生还需要一张能让“黑泽阵”失控的时候听话的牌。

   但他死了。黑泽阵的记忆里,那个跟他没多熟的、叫做黑泽阳的警察是个好人,仅此而已。

   赤井玛丽看过去:“那,你见到他了吧?对他的身份有头绪吗?”

   黑泽阵喝了一口果汁,然后回答:“有啊,认识。”

   “谁?”

   “组织十三年前叛逃的前代黑麦威士忌。熟人,熟得很。”

   黑泽阵漫不经心地说。他晃着杯子里的果汁,好像从里面看到了昨天那杯黑麦威士忌(rye)——就是因为这个,他才为赤井秀一选了“rye”这个代号啊。

   “他应该盯上你二儿子了,现在可能已经在将棋对局的现场了吧。现在去看还来得及。”

   作者有话要说

   是的昨天那杯黑麦威士忌是这个意思。以及,这章剧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的小猫也有点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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