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掩饰过去。
回答这个问题前一秒，没想到答案。
一张嘴，答案就出来。
铁拳头换成石头。
大家不就变成普通人一个？谁会是武林高手？
在福建闽西老家，这种人多得是。
随便哪次赶圩，到处都是打架人群。
所以，李闯王最后的力量隐匿于闽西群山间。
所以，天平天国老营把闽西作为最后根据地。
所以，革命的大火在闽西保存爆发。
“所以，观众们的说法是错误的？”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他们看见拳头，所以说一拳一个。没错。只是不准确，没看见石头。准确来说是一石头一个。”
大家笑。
“也算厉害，猴子会跑，打准不容易。”
“这点倒是练过。小时候家里养鸡，很难抓。就用石头砸。”
“难怪。你救小男孩的时候，心里想什么？”
“没想什么，什么都没想。眼睛盯着猴子，脑袋里是小男孩，没其他东西？”
“没想到华农？没想到老师？”
吴必和使劲眨眼睛，眼皮都快磨出血。
“想了。记者叔叔，提问时机不对。打猴子救人的时候哪有机会想？就是想了别人也不相信。我是在准备爬铁丝网的时候想的！”
“对！”记者们拍拍大腿，竖起拇指：“高，真高。稍等，等我喝完这瓶酸奶。”
“记者叔叔，我们没酸奶喝！”
老师们赶紧抱了一箱给过来。
两人拿起酸奶猛吸，一次就干两瓶。
老师们心痛得不得了。
这些都是师生们课余时间挤牛奶炮制的，不是流水线大生产。不是说有就有的商品。
为什么只有华农卖？隔壁华工都没有，更不要说广州市。
就是这个道理。
“说实话，准备爬上铁丝网的时候，我很犹豫。骗你是小狗，而且是被栓着的小狗。”
喝完两瓶酸奶，开始手舞足蹈。
“小男孩一跳进猴山，我就立马觉察到可能到来的危险。看见，猴王的眼睛已经变成血红。”
拿起一瓶酸奶，喝一口。
“第一个意识就是救人，第一个动作也是。一只手抓住铁丝网，一只脚蹬进铁丝网眼。”
又喝一口。
“可是，突然，恐惧跑进脑海。要面对的不是一两个小偷，是上百只猴子，野性十足不讲道理不听人话的野兽。一个不小心脸上被抓一下，肯定破相。那就完蛋，老婆都找不到。找不到老婆，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拿起酸奶瓶，猛吸一口。
记者们笑。
“恐惧占据内心和大脑，犹豫不决。突然！”
突然提高声调，把大家吓一跳。
“突然，丁颖教授跑到脑海，跑进内心，赶跑了恐惧。他说：小伙子，华农人，没有孬种。于是我向上爬。”
干掉一瓶酸奶。
老师们心想：“有这段话，再喝一箱都值。”
于是从箱里抽出一瓶放在他跟前。
“当翻过铁丝网，准备向下跳的时候，时光凝滞了。为何？又犹豫了。兄弟，哥们，现在跳下去就没法回头，猴子们会把你包围撕碎。”
“这次你想的是谁？”
“高老师，木工班主任高老师。”
“怎么会想到他？不是你父母亲？”
“那是因为他的强大精神力量和榜样精神。无论是谁，只要接触，就会被感染，会有见到阳光沐浴春风的感觉。在日常学习生活中，高老师总给我们积极向上的力量。”
“你是怎么想的？”
“如果换做高老师，会怎么做？可以百分百确定，一定会跳下去。于是，跳了下去。下去后，只想两件事。救人，打猴子。”
会议室里一片掌声。
一位校领导说：“待会儿你们抬两箱走，一箱木工，一箱园艺。”
谢谢老师，两人鞠躬。
“说说赔钱的感受！”
“刚开始很生气，真想把他们揍成动物。”
“后面怎么改观的？”
“动物园领导口才好。说得也有一定的道理。咱们是重点大学生不是胡搅蛮缠的人。”
“一万两千元，不少。普通人两三年总收入。你怎么出的？”
“我没钱。有热心市民捐助。”
“不要隐瞒，动物园说了，你女朋友的妈出钱。”
“记者叔叔，学校禁止早恋，抓到要处分记档案。我没有女朋友，只有女同学。”
“哈哈哈，对对对。请问你女同学的父母亲是怎么看待这件事的？”
“切，他们习以为常。叔叔是打越南鬼子的大英雄，救人那是家常便饭。”
“哗，将门出虎婿。”
“记者叔叔，千万记得别再往婚姻方面引导，否则我就麻烦了。”
“哈哈，又忘！”
“吴必和同学，平时学习生活中有发现他乐于助人的精神吗？”
“有的。都是小县城农村孩子，生活费有限，总觉得肉不够。他经常组织饭堂加餐给大家吃大鸡腿！”
“哦，这么有钱？”
“不是不是。劫富济贫，有的同学家里有钱！”
“的确不错！”
“还有一次，军训的时候。有位同学生病住院，不能参加打靶。可她爸爸想要子弹壳。射击时，冒着生命危险爬去捡，感动教官，送一箩筐。”
“不错，不错，真是舍己为人。看来华农风气很好。”
“有没有救人事迹？”
“没有。但是有救动物。经过洪泽湖，突然，一只鸭子掉进湖里。他猛的跳下去，抓起来。”
哈哈，大家笑得眼泪汪汪。
“学习成绩如何？”
“没有考试，不知道。但是，新生诗朗诵比赛联席冠军。”
“哦，不错。这么大的学校，冠军含金量很高。怎么是联席冠军？”
“他和女朋友组合诗朗诵。”
“不对，不是女朋友，是女同学。”
“呃呃呃，说错。女同学，女同学。”
“不错，不错，很有才。”
“高数老师说他是咱们级的天才，要他做数学课代表。”
“高数很难，以前我补考一次才过。耀武同学的确品学兼优啊！”
“在他的带动下，宿舍同学个个嗷嗷叫着学高数。一道难题四位同学得最优解！”
“怎么带动？”
把经过认真介绍一遍。尤其是真假德宏的故事，更是添油加醋。
老师记者们瞪大眼睛，不时爆出大笑。
“看来，禁止早恋这个规定，在大学，不是很合适！男女搭配干活不累，互相促进学习，为何要禁止？要禁止的是某些人大脑里的封建思想。小王，明天写个内参！”
“好的，社长！”
“耀武同学品学兼优，华农教书育人有成绩啊！这次要出个专题，出个系列。许老师，麻烦安排一下，还要采访班主任高老师，高数老师，系领导，以及上面采访提到的所有老师和同学。尤其是那个一起看猴子的女同学。谢谢，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