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剥下他们的衣服,只给他们留下遮羞用的内衣,果然搜出了信号追踪器与烟雾弹。
我把它们绑在一块木板上,投入山涧,看着它们随波逐流,才舒了一口气。
然后,把他们绑缚结实,用绳子串成一串,拖到一处山洞。
砍伐树木,搭了个龙门架,把三个随从吊在龙门架上。
拖过那个黑衣女子,看着她只穿着一领背心和军用裤衩,露出雪白的肌肤和健美修长的大腿,我不禁使劲儿咽了口唾沫。
“你,你要干什么?”黑衣女子看到了我猥琐的眼神,开始慌乱。
“问你几个问题,”我一脸坏笑,“你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她很坚定,“我不会回答你任何问题,你杀了我吧。”
“我会让你开口的。”我嘿嘿坏笑着,慢慢脱掉上衣,又开始脱裤子。
“啊,不要啊!”她开始声嘶力竭的呼喊,“救命啊,有人吗,快来救命啊!”
“教你学个乖,”我已经脱得浑身只剩下一条短裤,“下次遇见危险,要喊救火,一般人都会对救火有着天生的积极性;但你喊救命就不一样了,大家都很怕死,谁敢跑出来拿自己的性命冒险,去救你的命?”
“救火啊,快来救火啊!”没想到她学得很快,而且现学现用。
“喊吧,就算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我的手扶住她的下巴,“丫头,你也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应该还没有被打过针吧。最后给你一个机会,你叫什么名字?在虬龙手下的职务是什么?你先不要急着拒绝,拒绝之后,你这最后的遮羞布,我会给你扯成碎片,然后让你这三个小弟,现场观看一幕春宫大戏。”
“你不是人,是畜生!”女子怒骂一声,喉头一动,猛然咬向自己的舌头!
“啊,不好!”我脑子转的快,看见她喉部肌肉微动的瞬间就反应过来她要做什么,情急之下把右手两根手指塞入她的嘴里,死死护住了她的舌头。
她的两排玉齿狠狠落下!
“松口!”我惨叫一声,“我好心救你性命,你却咬我, 你真是恩将仇报。”
她闭上了眼睛,狠狠的用力,我感觉我的手指传来了骨头断裂的声音。
“我告诉你,我只要一拳打在你的下巴,我的手指就保住了,”我开始给她讲道理,“我不忍心你自杀,甚至连打你一拳让你受伤都不忍心,你怎么能让我变成少两根手指的残疾人呢?”
她牙齿的力道稍微小了些。
“我不逼迫你,你松口吧。”其实我跟她没什么仇恨,只是想探知一些她们组织的秘辛而已,“但是,你要保证,不要再有自杀的念头了,嚼舌自杀是很痛苦的,行吗?”
她竟然松开了口。
我那可怜的两根手指,皮肉都被咬开了,露出白骨,上面还有齿痕,骨膜都破裂了。
“你们走吧,跟虬龙说,以后不要再追踪我了。”我穿上衣服,解开绳索,“这次只是给你们一个警告,你转告虬龙,如果下次被我捉住跟踪监视我的人,就算是个爷们,我也会好好的给他打上一针。”
“我特码阉了你!”她刚刚甩掉绳索,就一个漂亮的擒拿术,干净利落的把我放倒在地。
大意了。
我原本以为她不过是个冰系法术的异能者,却不曾想看似弱不禁风的躯体,有着这么厉害的格斗术。
“从一开始,我就没想对你怎么样,”我胆怯了,“任务失败,虬龙那边你不好交代吧。尤其是被我扔掉的追踪器和几枚信号弹,吴时轮说过,这些军用的东西如果找不回来,会上军事法庭的。你千万不要杀了我,你应该把我抓回去,给虬龙一个交代,我会作证它们是与我搏斗过程中损失掉的,这样可以让你免去罪责。”
“把手伸出来,”她严肃的下令。
我伸出右手。
她解下脖子里的一串项链,把受伤的两根手指包裹住,撕下一块布条,紧紧包裹住:“它会治疗你的伤口。”
她穿好衣服,放开同伴,那三个大男人咬牙切齿,围了过来。
“收队,立即离开!”她下令说。
“可是,失去了这家伙的行踪,主君不会放过我们的。”一个男人小声争辩着。
“执行命令。”她威严的说,“一切后果,我自己承担。”
“嗨!”三个大男人叹了口气,走出了洞外。
“我叫冰菱,”她看了我一眼,“对不起啊,弄伤你了。”
“是我,是我冒犯您在先···”
“你就穿着一条贴身短裤,从始至终都没有挺起来,”她说,“可能我太丑了,你对我根本没兴趣;不过无论如何,你的身体很诚实,让我相信,你只是为了逼供吓唬我的,并不是真的起了淫邪之心。反而,在我只求速死来守住机密的时候,肯拼上两根指头来避免我伤到自己。”
这是什么样子的敏锐观察力啊,那种情况下竟然还能注意到这样的细节!
我感到有些凌乱。
这丫头绝对不是个好惹的人物!
“队长,有情况!”一个小弟冲了进来。
我下意识的朝着外面看去,不知哪里出现的一队人,看模样像是附近山村的村民,挑着水桶,扛着铁锹铁镐锯子,显然是来救火的。
“抓紧撤离,不要引人注意。”冰菱下令说,“行动!”
当村民们冲上来之后,洞里只剩下我自己。
我不是不想跑,而是想藏起来。
因为有位先贤冯先生曾在海南岛,留下过一句名言:山不藏人人藏人。
就我眼下的处境,即便茫茫岭南十万大山,寻找一个孤身四处乱窜的人,虽然很难,但对于虬龙来说,就显得不那么难了。
然而伪装成村民,与村民们混在一起,他要找到我,就要麻烦多了。
况且,我还有师父亲授的坑蒙拐骗本事傍身。
“哪里着火了?”一个领头的奇异服装男人问道。
“没有人喊着火啊。”我说。
“刚开始有女人喊救命,我们没敢上来,”男人说,“这里有很多流窜犯躲藏,哪个敢出头?后来仔细听了听,原来是喊救火,风太大传到山坳变了音而已,我们就冲上来了。”
“我一直在这里,没听见声音啊。”我说,“估计是风吹过林子,产生了尖啸,恰好比较像而已。”
“哦,那就好。”男人说,“那我们回去了。”
“留步,”我喊道,“我迷路了,能不能去你们村子暂时住一晚上,免得晚上被野兽吃掉了。”
“行。”男人很热情,“九黎人,从来都是热情好客的。”
“谢谢。”我感动的几乎流出泪来,躬身打了个稽首。
然后,我被五花大绑,送到了派出所:“警察同志,这人衣衫褴褛,面容丑恶,形迹可疑,还是外地口音,好像是个流窜犯,我们把他抓来了。您上网查查,这个逃犯的通缉公告,对提供有利线索或协助抓捕的人,标明的悬赏金额是多少?”